然而戚芮溪已经是归心似箭。
她没有心思跟这些贵妇周旋了,只想快点回府。
娘家这般作为,她得跟婆家有交代。
还得回去紧父亲的皮。
还得提醒兄嫂,但凡家里有人给她递句话,她都能阻止今日这场不堪。
她眼里的泪一再涌上,又一再的被她压下。
郑唯真也意兴阑珊起来。
今日花宴孝勇侯府没有人来,也没有人提起他们。
昌王妃没有给他们下帖邀请。
孝勇侯府的没落,从梁世子被踢出御前侍卫队开始,就已经是定局。
这样的现实,她无法装不见。
面对一些闺中好友有意无意的私语,她心头纷乱。
不再有往日的交际热情。
武安伯府。
听说义女不愿出门的邬氏,赶来看望她来了。
义女被安国府的小姐打了巴掌的事,在邬氏心里也难以过去。
每每想起,就睡不着觉的愤懑难受。
恨不得把义女带回去安慰个够,但她知道,义女在武安伯府更有伴。
住回武安伯府陪女儿的郭老太太,看到女儿和邬氏过来,笑着让人加多了盘炭火。
“老太太,我看还是这伯府大宅旺您,瞧您这精神气,比在家里可好多了。”
邬氏笑着先把郭氏扶上暖榻,才顺手把笑嘻嘻的善若揽过来,塞给她一把核桃仁。
郭老太太笑着点头,说住在这院子挺自在。
“这儿有宁儿和善若,她们俩天天给我松筋骨,让我夜晚得好睡,精神可不就好得很。”
与外孙女同住,比跟女儿同住自在多了。
既不影响女儿女婿,也能日日见到女儿,心宽自然乐。
“原来是有两孙女儿日日孝顺在侧,怪不得您都不愿回去。”
邬氏刚说完这话,善若就上手了,“义母,我也给您按按,虽然没有师姐手势好,但也不差。”
她这动作把邬氏给整笑了,连忙阻止她:“我的乖乖,可别费劲儿。”
但善若却坚持要给她舒坦一下,“义母,您肩膀这块气血不畅,您得多动动,不可做太多针线活。”
她知道义母经常做针线活。
即使府里有绣娘,但家人的里衣和袜套都是义母亲手缝制。
包括她穿的也送了好几套过来,她可喜欢了。
享受着义女尽孝的邬氏,满心都是欣慰,“我的乖乖儿啊,按一下就行,可别把你这小手按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