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没能做好的事,希望儿媳能做到,所以她会给出最大支持。
按娘家人说的,又不缺银子,为何不能用自己掌握身契的下人。
被婆家压制二十年,连个下人都不能自主买入的憋屈,不会再有了。
戚芮溪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入门,进门第二日就奉婆母之命,派人去牙行,让牙婆带几十个人入武安伯府供挑选。
郑离惊也挑了三个,直接把自己院子里多嘴的李嬷嬷和心眼子多的凤玲换掉。
被退回去种花的凤玲,刚吃了几日好饭,又落得跟泥土打交道。
哭求小姐留下她,但郑离惊直接告诉她:“你有偷窥的毛病,没有主子喜欢被下人盯梢。”
一句话就让凤玲无话可说了。
她只能哭唧唧的看着昔日她觉得太实心眼的冬葵,能近身伺候在二小姐身边。
听说冬葵还得小姐赏了双份月钱,这让她是后悔又嫉妒。
拔除了一根钉子和一个说是非的婆子,栖霞苑变得清朗起来。
一跃成为大丫鬟的冬葵,只教手下多做事少说话,最好闭紧嘴,天塌都不要惊叫。
免得吵到小姐。
栖霞苑的下人,就此个个成了闷葫芦。
善若也有一个专门伺候她的婢女半夏,这是她义母邬氏调教出来送来伺候她的忠厚丫鬟。
与冬葵很合得来。
瑞和院,畅和院,还有畅心院,都有郭氏与儿媳挑出来由她们掌握身契的下人。
包括郑唯真住的夕霞院,也放了两个给她使唤。
虽然这个女儿不齐心,但终究是自己生的孩子,郭氏没把她忽略过去。
有了贪奴之事,大房大动干戈的撤换下人,无人能说他们什么。
但这样撤掉原有,新成一体,着实让惯于掌控一切的老夫人心头难安。
她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儿媳,气极她给了大房由头来行事。
生生把她视为固若金汤的掌控范围,拆了个七零八碎。
她怒问王氏:“你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人,为何眼皮子如此的浅?”
因小失大,简直蠢死。
郑二爷也恼极,“你贪那点银子做何用?家里差那点银子吗?”
雁过拔毛也得看情况,什么银子都要吃的馋样,真是丢人。
被婆母和丈夫训斥的王氏,自然悔极。
但也委屈至极。
她忍不住辩解:“家里花销大,不处处节俭,内里窟窿会越来越大,我也是为着府里着想,才想着能省一处是一处。”
“道观那地方能花多少银子,就是五十两也足够二丫头花用了,她不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嘛。”
“什么内里窟窿?哪来的窟窿?”郑二爷瞪着妻子,用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