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国老祖宗讲究中庸之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云烟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树木如此,吃独食更是这般。”
她的声音轻柔而沉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道理。
“看来老祖宗早料到这一茬了。再说了,咱国家化工基础薄弱得很,几乎没有生产设备,更不用说国力跟列强比更是差远了。”
赵安看着两位名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所以啊,咱不能吃独食,只能找人合作。”
“赵先生,咋合作啊?咱公司可千万不能吃亏。”
陆小蔓不愧是个小财迷,一提到钱,声音不自觉就尖锐起来,车里其他人都纷纷侧目。她紧紧地盯着赵安,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赵安抬手摸了摸鼻头,强忍着笑,懒洋洋地说:
“放心吧,咱这公司占着主动呢。等专利证书到手,咱有两种玩法。其一,卖专利,不要一分钱现金,但要求对方把化工设备卖给我们,咱自己建化工厂。其二,拿专利入股,坐等净得收益。”
顿了顿,赵安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接着说:“前一种虽然累人,但能实现化工厂从无到有的突破;后一种虽然轻松,可还是得寄人篱下。你们觉得哪种好呢?”
轿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继续前行,车内的讨论还在热烈地进行着,而未来的道路,就像那渐渐暗去的天色,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陆小蔓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那手都快攥得没了血色,眼睛闭得死死的,活像一只受惊后紧紧闭着壳的乌龟。
她那模样,仿佛已经被百万美金的美梦给彻底淹没了,整个人沉醉在那美梦里,都快飘到天上去了,脸上还时不时就浮现出一丝傻笑,就好像那些白花花的美金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在她的口袋里,摸一摸都能感觉到那硬邦邦的质感。
“我觉得后面那种好,” 陆小蔓好不容易舍得把眼睛睁开,还砸巴砸巴嘴,那声音里全是向往,就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猫咪闻到了鱼腥味,
“建个化工厂,那污染大得就像世界末日的烟雾,能把人呛得喘不过气来,还得大把大把地往里头扔钱,那风险高得就像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得掉下去粉身碎骨。”
“哪有坐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收钱来得舒坦呀?啥都不用操心,就等着钱像流水一样哗哗地流进口袋,那日子,简直比神仙还惬意呢。”
陈云烟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满是无奈,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就像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哀愁:
“中国为啥老是被列强欺负得抬不起头?还不是因为咱自己没工业,处处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我觉得,虽说建化工厂会辛苦得像老黄牛耕地,但咬咬牙也得把它建起来,这可是咱挺直腰杆的底气,就像房子的大梁,没了它可不行。”
“陈云烟说得在理,” 赵安扭头看向陈云烟,目光里全是赞许,就像老师看着优秀的学生,微微点头说道,
“咱可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万一哪天列强翻脸不认人,就像翻书一样快,咱可就抓瞎了,啥办法都没有。所以,建自己的化工厂那是必须的,就像吃饭得用筷子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