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斜倚在沙发上，嘴角扬起抹玩味的笑，他太熟悉陈虎这惊人之语了。
像极了前几天他在帅府书房，酒后大骂 “军阀全是王八蛋” 的架势，甚至连自己也没逃过。
“哦？”
美妇人放下杯子，珍珠耳坠在耳垂晃出半轮白影，
“陈将军这话，倒像是给克劳塞维茨补了笔批注。”
“夫人谬赞了，疯人乱语罢了！”
光头手指摩挲着中山装第二颗纽扣，忽然轻笑出声：
“那依陈将军之见，日本人怎么看？”
“毒瘤！”
陈虎答得干脆，
“那现在的华夏呢？”
“华夏必然会复兴，重回世界之巅！”
“好！说的好！”
“娘希匹！”
猛地拍桌，却不是动怒，反而两眼发亮，
“好个毒瘤！汉卿，可否割爱！”
少帅抱臂笑出了声：
“这个我可决定不了！这小子急眼了连我都揍！”
少帅先是一阵错愕，然后看向陈虎尽是释然，最后满脸骄傲的说道。
仿佛被陈虎揍像是一件很荣光的事情。
“哈哈！”
“呵呵！”
顿时会客厅一阵大笑声响起。
满座哄笑中，美妇人指尖转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写下几行字，抬头时目光灼灼：
“陈将军方才说华夏必然复兴……”
“不错。”
“咱们有四万万华夏儿女，有黄河长江的水，有太行秦岭的石头......”
“陈将军！”
忽然递来一杯咖啡，
“方才那番话，可愿写成文章登在《中央日报》？”
“登就登！不过不要署名！而且要加一句，‘今日国耻，后世子孙切莫能忘！’”
满座静默。
“好，就用这句话做标题！”
光头起身，
“夫人，家中备宴，今日我要与汉卿和陈虎共图一醉！”
“好！”
市政厅宴会开始之时，陈虎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他和戴春风正斜倚在市政厅外边不远处的栏杆上抽着烟。
“陈老弟，好学识！”
“戴老哥，好手段！”
“呵呵！”
“哈哈！”
笑声中，两人都将目光投向灯火辉煌的市政大厅。
那里人声鼎沸，那里杯觥交错，那里人人笑脸。
除此之外都被漆黑的夜色笼罩。
......
第二天一早！
整个南京，甚至整个中华大地被一份份报纸彻底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