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茴趁着离出发还有几天时间,于是回了趟东大区。
这次,他没有带洛晨。
回到家中,发现母亲确实是生病了,但称不上“病重”。
夜茴心知,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当然家族长老们便找了他。
似乎是发现夜茴正在变得不那么听话了,何家着急资金的事,所以退了一步。
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只要接受联姻,能为家族带来庞大资金流,男人也行。
反正那些世家大族中,好这口的也不少,他们连人选都看好了。
这年头的人,早已见过世间万象。
但对同性恋的议论从未止息 —— 究其本质,源于其非大众属性的标签与生物繁衍本能的潜在冲突。
但议论终归是议论,言语再刻薄恶毒,也不会真的将人钉死在世俗的耻辱柱上。
喧嚣的舆论终会随风消散。
至于孩子......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夜茴也没想到,何家会做到这一步,心中凉意更甚。
这一次,夜茴没有再直接拒绝,而是说:“我会考虑。”
说完,当晚便匆匆离去。
却不知,在他离开后,引力游丝便在长老们身边游动。
......
洛晨靠在大石上,双眼死死盯着夜茴,追问:“会吗?”
夜茴不假思索,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无所谓的话,“会啊~~”
说话间,他狐狸眸子弯出一个勾人的弧度看着洛晨,连带着尾音一起婉转。
洛晨像是被他的话语推入深海,又被他的眼神打捞了上来,浮浮沉沉。
“那......”他喉结滚动,像是很艰难地说着两个字,“我呢?”
“你?”夜茴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异样,随即又被那惯常的风流笑意掩盖,“怎么?你还想陪嫁啊?”
洛晨看着那双含着三分风流笑意的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突然猛地拉着夜茴的手,瞬间掠至大石背后,阻挡了那群新人的视线。
夜茴猛地甩开洛晨,怒道:“你干什么?”
“你重新回答。”洛晨注视着他,固执地重复,“会吗?”
夜茴轻轻勾唇,眼波流转间刻意流淌出满不在乎的轻浮,“为什么不呢?最好啊,给我找个白白嫩嫩、知情识趣的小公子,省心又……”
他话音未落,洛晨脸上也浮现出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含着化不开的阴郁和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