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声晚在浴室待了挺长时间,莫爻都怀疑他是洁癖严重到要洗掉一层皮才甘心。
直到室内水流声停止,浴室门推开时带出一团白雾。
浴室外,莫爻已经穿好衣服,擦头发的毛巾还在他手上,头发看起来已经快干了。
氤氲水汽裹着旅店廉价沐浴露的味道漫过来。
他顺手把擦头发的毛巾甩在椅背上。
瞥见任声晚杵在门边,发梢还在往锁骨窝里滴水,不禁笑道:
"你洗个澡要把热水器烧穿?"
任声晚用毛巾囫囵擦着银灰色长发,水滴在深V领浴袍上晕开暗痕。
他那十年不见天日,毫无血色的惨白,经过这段时间与外界的接触和阳光的照耀,已经稍稍有了一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