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女方有了自己的产业,和金随分了家,没几年就离了婚,也没要金初的抚养权,闯荡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倒也和金随做着好朋友,后来金随认识了自西疆而来的冷沅也,两人相爱、结婚。
当年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小三上位,其实就是个这么简单的故事,但外人不这么想,金老太太也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金随就是为了新的抛弃了旧的,她既不待见冷沅也,也不待见冷金旗。
冷金旗改姓,也是因为他的态度。
冷沅也从江南被接回来后生了孩子,却还是和金随分居,是小时候的金初,亲自把自己亲弟弟接回了家。
金老太太只承认金初,也不好再拒绝自己的大孙子,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但不被待见的人,还是不被待见。
小时候的冷金旗不明白,最爱往金老太太跟前凑,可惜得到的回应…再长大些冷金旗也明白了,见着金老太太就自觉避让,这么些年了,他都快忘记了自己为何不常回来过年。
是因为家里的长辈也不欢迎他回来过年。
不欢迎他,也不欢迎阿迪拉。
“小初回来了!”金老太太被护工推着坐在轮椅上被众小辈包围,见着金初后喜笑颜开,未曾给夫妻俩和冷金旗一点余光,金初笑着喊了声祖母,又接着将长辈喊了一通后,才抬脚进门。
冷金旗跟在最后头,表情看不出难过还是开心,只默默跟着,若说冷金旗在京城、不、在这个世界上最怕什么,那肯定是最怕回自个儿祖母家碰见自个儿祖母了,上次在慈丽医院,他远远见着金老太太都戴上墨镜绕道走。
怕老人家见着他心烦。
…
虽说金老太太膝下孩子少,但小辈可不少,光是大儿子就已经三代同堂了,若不是金初还未婚,金随这一家也该大的带小的。
餐厅里摆了个大的圆桌,黄花梨圈椅背擦的油光发亮,桌子也是一尘不染,等人忙活完桌椅卫生,老的少的也就入了座,冷沅也和冷金旗理所当然的坐在了最下位,两人到习惯了,只是冷沅也发现自己儿子脖子上的绷带,斜了他一眼便问他跑回闽城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