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起火,十点半报警,十一点许小楼到达,十一点四十老孟带着冷金旗李山到达。
冷金旗和李山两人穿着警服,有些不习惯。
李山并不是警察,冷金旗在重案组久了,也很少穿着正式。
但来了别人的地盘就要遵守别人的规矩,重案组几人的警服早在前几天就送来了,从现在开始,每天上班都要穿。
冷金旗今儿个一大早还在可惜自己带的便服。
“虽然证据确凿,谭李樟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李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烧死自己的侄女。
乐清分局不大,从食堂出来走了五分钟便到了审讯室,何家人都在公安局前面,许小楼在处理结案的事,而谭李樟,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眼神晦暗,见冷金旗和李山两人来了,抬眼看了看,没说话又低下头去。
“杀人犯法的事都做了,这会儿装什么深沉。”冷金旗一坐下,开口便毫不留情,“谭李樟,你和何惠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烧死她。”
“你烧死她,为什么她不反抗?”
冷金旗话音刚落,李山便接着问。
谭李樟没说话,审讯室静了下来。冷金旗是最不怕这样安静的,沉默寡言的罪犯多了去了,他有的是办法。
“你儿子回来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正在和何襄闹呢,差点打起来了。”
“对了,你儿子就要毕业了吧,可惜可惜了…”冷金旗啧啧着摇摇头。
李山装作不解,问道:“可惜什么?”
“有个罪犯父亲,不就考不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考。”谭李樟说话了,“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人确实也是我杀的,要我偿命我也接受。”
“刚才你岳丈和你丈母娘岀示了谅解书。”
听到这儿,谭李樟有些惊讶,忽然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何襄这个傻娘们。”
“你是为了何惠惠父母的赔偿款才杀害的何惠惠吧?”冷金旗不再绕弯子,“那笔钱本来就是你和何襄拿着,何惠惠又是未成年,你们要霸占赔偿款,不至于杀人吧。”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积蓄。”谭李樟语气中带着愤怒,“本来就是我们留给儿子的钱。”
“你杀人,何襄知道吗?”
“她不知道。”谭李樟见警察怀疑到自己老婆身上,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她对何惠惠很好,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