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正想出门买束花，谁料楼梯口忽然晃过一道身影。
*
宋清欢快步下楼，径直扑进沈初梨怀里，双臂用力抱住她的腰。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
沈初梨低头看去，宋清欢的变化应该是最明显的，从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齐肩短发显得青春可爱，眼睛亮得像是浸了水的黑曜石。
可她却突然怔住，这孩子貌似早就笃定妈妈会回来。
见沈初梨盯着自己不说话，宋清欢委屈地扁嘴，语带哭腔，“我是小贝壳啊，妈妈不记得我了吗。”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我们小贝壳呢？”
沈初梨习惯性的想摸摸宋清欢的头发，结果发现自己竟没有她高，手有些尴尬地悬停在半空。
大概是看出她的想法，宋清欢呜咽一声，主动弯腰去蹭沈初梨的手，怀里的花束香气馥郁，像只小兽般嗅闻她身上的气味。
“嗯……是妈妈的味道……”
觉着有些痒，沈初梨失笑，“好啦，都这么大了还撒娇。”
嘴上抱怨着，还是顺着她的意，继续摸摸头发。
也就是宋逸安人在军校，倘若他在现场，定会大喊不服。
凭什么他撒娇得到的只有白眼，妹妹撒娇就能得到妈妈的关爱！
顾以清看着母女俩相拥的画面，亦是感慨万分，“我以为你不在家呢。”
他们进屋也有一会了，刚开始没见宋清欢出现。
不舍得离开沈初梨的怀抱，宋清欢将下巴搭在她肩膀，闷声回答，“我一直在楼上偷看呢，怕妈妈是假的。”
“好在是真的，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
下车时只淋了一点雨，沈初梨选了件白色连衣裙，又被顾以清和宋清欢围着说了好一会话。
似是觉得没送礼物有些愧疚，顾以清主动要求下厨，亲手给妈妈做顿晚饭。
等他走进厨房，沈初梨凑近宋清欢小声八卦：
“小清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宋清欢点头，“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交往了四年。”
“后来呢？”
“出国留学了，没有回国。”
“啧啧啧，没准哪天会破镜重圆呢。”
两人正热聊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哭声，哀哀戚戚，伴着雨声显得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