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太多容易失眠,沈初梨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
晚饭时,留在医院的长官给楚歌发消息通风报信。
童语薇已经从抢救室出来,除了被绑走时受到的外伤,肚子里的孩子竟保住了。
医生说,也许是楚歌处理的及时,那些药还未消化完全,就全都催吐了出来,不过还得住院观察几天。
蒋骋自然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没放过那两名绑匪。
据说人刚抢救过来,就被安排强行出院,由小队长带回班纳。
大概下场……会变成五六七八块吧。
‘我得找机会试探一下女主的态度。’
带着这个想法,累了一天的沈初梨眼皮逐渐沉重,昏沉睡去。
*
隔壁房间。
周越津床头开着台灯,久久未眠。
如果说之前还能自欺欺人,自己照顾沈初梨只是为了在辛哈村时许下的承诺。那么在今天的事情过后,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得知沈初梨可能会出事的那一刻,周越津心跳速度飙升:即便确认是场误会,沈初梨没有受伤,他依旧感到深深地后怕。
在那一刻,脑海中构建出的无数种最坏结果,都足以证明他的在意程度。
作为利萨什黑帮培养的完美继承人,周越津无论学识、才干都是顶级,这是他的舒适区。
可唯有在感情方面的经历,是前所未有的。
这种患得患失、身心都被另一个人牵动的滋味,让一向‘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倍感不安。
他需要一遍又一遍,就像用实验数据不断积累爱意的肯定性,直到阈值爆发点来临,周越津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譬如他决定搬到沈初梨隔壁房间,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如此就会被抚慰似的,缓解所有负面情绪。
爱情,似乎总会让人做出很愚蠢、又很甜蜜的事情。
在沈初梨房间的灯光熄灭后,周越津也伸手关掉了台灯。
合上书本,他无声地启唇,说了一声:
晚安……
*
医院这边,童语薇终于苏醒,可她一句话不说,单方面对蒋骋实行冷暴力。
为此,蒋骋不知咆哮了多少回。
医生不愿意得罪班纳的老大,又担心其他病人会被打扰,只好将楼层清空,仅留她一人居住。
蒋骋表示满意,童语薇却再次被刺激到,竟拔掉了身上的管子要跳楼,可把众人吓坏了。
连一向强势的蒋骋,都不敢再靠近病房半步。
“你是说,童语薇想见我们?”
来人正是长官,不知何时成了跑腿的传话员,对于沈初梨的疑问,他赔笑着点头。
“童小姐可能想当面向您二位道谢。”
就在这时,周越津的声音传来,他站定脚步,与沈初梨肩膀相贴。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