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落在救生气垫上,被沈初梨和楚歌扶起身,劫抱着沈初梨喜极而泣。
“呜呜呜……谢谢你。”
有前人示范,就有后人模仿。
一个、两个、三个……
众人自发地翻越窗户逃生,一楼的人更简单,连气垫都不需要,只要翻过窗户直接平稳落地。
随着逃出来的人愈来愈多,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逐渐转为劫后余生的喜悦。
唯有周越津仍站在原地,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自己发烫的耳垂,仿若还残留着那抹柔软的温度。
*
消防队及时赶到,爆炸燃起的火苗在水枪的喷射下逐渐熄灭,医护人员全部待命,为受伤的人现场处理伤口。
楚歌手搓下巴,与沈初梨倚靠在一起说悄悄话,“不知道有没有人去世。”
“负一层肯定有,楼上应该没人死。”
猜瓦突如其来的回答声,令沈初梨和楚歌一惊。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跑哪里去了啊?”
目光略显幽怨地看着她们,猜瓦双手抱肩,“终于想起我了,以为你们早把我忘了呢。”
“呃……实际上你要是没说话,我们还想不起来。”
楚歌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浇到猜瓦头上,沈初梨低头揉捏手指,并未应声。
还在打闹的猜瓦二人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看了彼此一眼,小心问道:
“还没联系上小安吗。”
沈初梨摇摇头,何安布置完现场,给她发了个ok表示已完成,按理说当时就该离开,怎的现在都没音讯。
站在治安官身边的周越津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找来警局局长说了几句话,离开几分钟后,便带着浑身沾满灰白干粉的男人回来了。
饶是变成了一坨看不清脸的生物,沈初梨依然将何安认了出来,声音激动道:“哥哥!”
刚小跑到他面前,却又停住脚步。
脸蛋鼓的越来越圆,表情看起来也格外生气,“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怎么不接啊。”
恰在此时,她鼻尖发痒,想要打喷嚏。
奈何为了面子着想,只得抽出纸巾捂住嘴巴,打出个闷声喷嚏,眼眶瞬间红润,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哭了。
周越津走近几步,手伸出去,结果在沈初梨抬眼后又触电般缩回。
“别哭了。”
沈初梨:???
谁哭了?
她吗?
瞧见周越津眼底的关切,她说演就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