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有点说不下去了，周越津发现自己竟无法坦然地说出‘无所谓’三个字。
难道他在小梨眼中，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周越津的脸色青白交加，那叫一个五彩斑斓。
“其实还好啦。”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沈初梨‘暖心’安慰，“你一点都不像三十岁的人，保养的很好呢，是个成熟稳重的大叔。”
三十岁、保养、成熟稳重……
这几个词无疑又扎了一遍周越津的心。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最终全部化为动作，无奈地揉了一把沈初梨的头发，脚步沉重的转身离开。
意识到周越津真上心了，楚歌有些后悔刚才开了年龄玩笑。
补偿方式就是跟沈初梨聊天时，努力为她灌输年龄有点小差距没关系，只要别差太多就好。
顺便又夸赞周越津身手很好，当年在集训营时就能独自打趴所有人。
沈初梨这才知道，原来楚歌跟周越津是在同一个选拔集训营里出来的。
彼时的周越津因为实力强大，是同营所有人的针对目标，每当训练结束，其他人总是默契地聚在一起，将他隔绝在外。
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以及刻意孤立的举动，都在无声宣告着：必须联手将这个最强劲的对手淘汰出局。
楚歌身手也不差，但在集训营这种怪物房里实力显然还不够看。
好在她懂医术，打架时难免有跌打损伤，因为给其他人治伤包扎的情分，人们多少都会给她点面子，不对她下狠手。
但淘汰就是淘汰，每个集训营中只能活下来两人。
筹谋许久，楚歌最终决定押宝在周越津身上，偶尔为他传递情报，帮忙处理伤口什么的。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周越津是个重情谊的人，尽管楚歌的能力在利萨什中平平无奇，他却依然留她到现在，保她衣食无忧。
“周先生身体素质很好的，而且洁身自好，从不乱搞关系，他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你，说不定就会保护……一辈子呢？”
沈初梨眨巴眨巴眼，像是没听懂楚歌的暗示。
不过楚歌也没那么急着撮合，毕竟老树开花嘛，得让他自己品到抓心挠肝的滋味才行。
遂点到即止，顺势转移话题。
*
有意思的是，当猜瓦发现沈初梨最近跟楚歌的关系密切时，也露出了周越津同款一言难尽的表情。
沈初梨探寻许久，磨了猜瓦好几天才让他说出实情。
原来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