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王嬷嬷年纪最大却耳聪目明,远远便听到动静,等凌韵一只脚跨进门,她已经向那三位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新东家。";
一个八字胡的男人尤为激动,看到凌韵仿佛看到救星。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凌韵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东家,您先贴补点把咱们布庄盘活吧。";
另外两个立刻露出一脸惊讶,同时起身道:";不行。";
酒楼管事是个白白胖胖,面相极为和善的中年男人,名为庄达。他抢先道:";小姐您先救救咱们酒楼吧。老爷以前总说咱们酒楼是福地,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茶叶铺子老板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并不善言辞,只是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铺子不能关门。
凌韵早就听王嬷嬷说过,这三位都是凌家老人。守着铺子过了大半辈子,看铺子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哪里舍得铺子关门,要不是他们拿自己棺材本帮着周转,半年前都要集体关门了。
如今终于有了主家消息,三人快要熄灭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都希望凌韵不要轻易卖掉铺子,能跟着把生意做起来。
凌韵很能理解三人心情,但是她知道生意上的事不能感情用事。凌父给自己留的每一个铜板她都必须要用在点子上。
于是她正色道:";三位叔伯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手头资金有限,必须先跟着几位去铺子里了解实际情况,做出评估才能给你们答复。";
布庄老板闻言先泄了气,沮丧道:";唉,咱们铺子两个月都没开过张了。东家你想要放弃我也能理解。";
说着,一行老泪已经从他的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他这么一说,其它两人眼睛里的光也跟着熄灭了。
";不是,都说了是评估,不是一定会卖铺子。我看过后,如果觉得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能盘活,是一定不会关门卖铺的。";凌韵急忙解释道。
可三人已经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垂头叹气。
王嬷嬷见气氛不对,赶紧道:";那咱们就先去布庄瞧瞧吧,布庄最近。";
三人也不争了,皆是不语默默地跟在王嬷嬷和凌韵身后。
等到了布庄门口,凌韵才发现它竟然就在城东集市。自己路过多次居然从未注意到过这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