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眨了眨眼,笑道:";其实也不难,张大夫那人一喝酒就爱吹牛,给我提过一嘴而已。我当时觉得挺稀奇,便上了心,记住了。";
其实这话只有一半属实。事实是凌韵作为穿书者,太清楚张大夫的实力了。别看他平时一副贪财又嗜酒的样子,原书里他可是真正的隐市神医,专攻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那种。
春桃请的车夫表面上看着老实,不爱说话。却是个能在茶余饭后给出一堆谈资的吃瓜一线老手。
他看雇主先是火急火燎地去了趟医馆,又赶着到这烟花柳巷,就猜测是这家的男人可能马上风了。这是主母赶过来救人了,要不怎么出门还带个帷帽呢?肯定是嫌太丢人。
这么一寻思,他驾驶的速度就极快,一是抱着救人的心思,二是心急着吃瓜。
结果凌韵一行,反倒是赶在了季涵远他们前头。
马车行至云奚街口,坐在窗边的凌韵远远便瞧见了季家父女。
此时的季百川鼻青脸肿,披散着头发,拖着一条腿来回走动,面上神情激动。似乎在同昨日那两人解释什么。
一个打扮颇为艳俗的半老徐娘,正硬拉着季霜霜往街边楼里走去。
季霜霜原本呆滞的眼神露出一丝恐惧,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那人扇了一巴掌。原本白皙秀美的脸蛋,立马浮现五个红肿的手指印。
";快!停在百花楼前面!";
一声清脆的鞭响后,马车如同天降般出现在了百花楼门口。
老鸨以为来了生意,瞪了一眼季霜霜,招来两个打手看住她。这才扯了扯齐胸的裙子,露出一片雪白丰腴,夸张地扭着腰,挥着帕子走了过来。
凌韵赏了几个铜板让马夫去街边喝茶等她。自己则带着王嬷嬷和春桃下了马车。
老鸨一看来人是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身边还跟着丫鬟嬷嬷,就以为又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主母来找麻烦。
她立刻变了脸色,装作没看见。身子一扭便重新站到季霜霜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啧啧道:";五十两银子是贵了点,不过长得确实标致。可惜是个傻的,以后伺候起爷们来,少了几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