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凌韵,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笃定:";你看,我就知道你会醒来。你一定会醒来。";
凌韵脸色一红,举起茶杯:";路大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望舒他们的照顾,也谢谢你处处帮我着想。";
路安摆摆手,将茶水一饮而下,笑着道:";都是朋友,以前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又何必跟我客气?";
季涵远闻言突然起身,恭恭敬敬地给路安敬了一杯,又举杯感谢众人照顾。倒是颇有些男主人的风范。
凌韵坐定,想起路安说寻找凌父,突然就没了胃口。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凌父待她确实是付出了真心。而且自己占了他女儿的身子,就应该肩负起孝道。
想到这儿,她犹豫着问道:";路大哥,你有我爹的消息了吗?";
路安叹息了一声,揉着眉心道:";我一路追到魏州,就再也没有凌老爷的消息了。要是当初我早点赶回来,陪他一起去了冰夷就好了。听说冰夷民风彪悍,和咱们大乾贸易来往不多。";
白婆婆温声道:";孩子,你已经尽力了。当初凌老爷急着出去,城门一开就驾着马车走了,你还在京城替那世子爷办事,哪可能三天就赶回来?";
";替哪个世子办事?";凌韵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路安看着她,没有丝毫隐瞒:";段世子。你昏迷以后,他知道你暂时不会醒来,便让我去京城学艺。他要我速速练成一身好武艺,为的就是更好的保护你。后来得了凌老爷去找巫医的消息,世子爷又不放心让我赶回来帮忙,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话让凌韵不禁想起那双黑润润的眸子,想起自己和他吹过的牛。那些往事,再提起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见凌韵沉默,季涵远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很担心凌老爷,如果你愿意,这几日我们就安排好家里的事动身往西沿路打探。";
";可是……";望舒和季母欲言又止。
凌韵立刻想起春桃说的那些话来。现在鸠占鹊巢的赵家人没有处理,还有季父引来的那些要债的人虎视眈眈。
留一家子老弱妇孺,确实不是走的好时机。凌父走了一年多,按理已经到了冰夷的地盘。现在毫无消息,早点或者晚点去寻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