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拿捏不准我,就开始拿捏赵展。赵展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他抬头面无表情看向黑哥:“黑哥,我跟我这兄弟,都是一类人。我跟您说要商量,可不是一句空话,可不是您说咋着就咋着。我赵展这人,最腻歪别人拿话吓唬我,您呐,最好别来这套。”
老黑被赵展的突然变脸弄得愣住了。
我不想把事情弄僵。我可以一走了之,但赵展还得在这做生意。只要不让黑哥觉得我们好欺负就行,我还要顾全大局。
“黑哥,咱都是生意人,也都是敢拼命的人。我不是东北人,是川省过去的盲流子。我十六岁就在东北混,能活到今天,就证明我也是个狠人。我虽然没杀过人,但我敢杀人,因为我差点死了三回,也不在乎自己在哪儿,因为我根本不怕死。我要是死在你手里,我在东北还有三百多个川省盲流兄弟,我是盲流子头,不信你可以去吉省江城矿务局打听打听,我可不是在威胁你。”
黑哥一直撇着嘴听我说话。等我说完,他想开口整我两句找找面子,但我没给他机会,伸手示意他闭嘴。
“黑哥,我还没说完。你可能觉得我在吹牛,你这么想也可以,但你敢赌吗?”
“说狠话谁听着都不舒服,我也一样。所以咱还是在商言商。这台车你卖我三万八,我给你四万,你把孔长军的事摆平。摆不平,车我肯定不要,我也不买车了。孔长军要是还找赵哥麻烦,我临走之前废了他双腿。这话你可以原封不动地跟他说。我不是在吓唬你,我蹲过监狱,那里我熟悉得很,再蹲个十年八年也没什么。关键是我有钱。”
说完,我站起来,顺手把赵展也拉了起来,准备等黑哥给句话就走。
黑哥也站了起来,看着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行嘞,小子,老黑我就佩服你这样儿的硬茬子!得嘞,我应下你这事儿了。你们先回吧,两天之内指定给你信儿!”
黑哥的笑声让我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我伸出手:“黑哥,这件事过去了,咱就是朋友。说不定以后做生意还能合作。”
黑哥跟我握了握手:“得嘞,我也乐意跟您搭伙儿干。我就不远送您几位啦,您几位回见吧,回去踏实儿等着我电话就行!”
我和赵展走出黑哥的公司,坐上车。赵展跟我说:“小张,你可真对我的脾气,以后咱哥俩可要好好处着。”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