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未婚妻在火车上遇到小张。小张看到她一个女人,孤身去东北路途遥远,语言还不通,很可怜她,就想帮帮她。他问了她去东北干什么,她就说了这里的情况,并给他看了我和同乡写给家里的信。小张看了信后,气愤不过。本来准备去春城的,结果就来到了这里。”
王矿长耐心地听完文革说的话后,看向我说:“小张,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年轻人。我是军人出身,我也一直都想像你一样。可是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让我变得开始学会去适应这个社会环境,我也学会了阳奉阴违。在矿区,有书记、有矿长,我其实没有太多的决定权。可是你让我看到了我的曾经,我也想帮你们。”
“我看了你们给服务公司的赔偿要求文件。这个数额是服务公司根本付不起的,就是大矿区也很难付给你们这笔钱。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想推诿。其实不是的。我想说的只是现实问题。你们提出的这笔赔偿数额,我觉得应该有你的考量。你不妨直接说给我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达成共识。”
我看出了王矿长的诚意和对我们的坦诚。
看了看文革,文革向我点了点头。
我又看向王矿长,说:“王矿长,谢谢你对我们的坦诚。我在提出这个数额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其实我可以降低这个数额,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要用这笔钱的数额迫使你们能答应我的真正要求。”
王矿长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疑惑,也是期待我说出真正的诉求是什么。
“您今天过来,我知道了您现在监管劳动服务公司。其实我也知道赵四海只是临时撤职。当我们的事情解决了,他仍旧是那个经理。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您不要离开劳动服务公司。我要跟你合作。如果您不能保证将来您还是这个公司的经理,我们不会有一丝退让,还会到局里上访,甚至到国家上访。”
“这个矿井是赵四海姐夫的矿井。这笔钱应该是矿井老板支付给我们的。既然他们拿不出这笔钱,就让他把这家矿井转给我们。我们会用这家矿井跟劳动服务公司合作经营。我们占七成,服务公司三成。我们这七成股份中,有三成作为管理人员股份,其余四成平均分给在小塘矿区的65名川省采煤工人。我们利用煤矿挣到的钱赔偿给那十三名死者家属,赔偿数额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