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的态度让杭瑾疑惑,她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锦徽终于回过点神:“他是我前未婚夫。”
杭瑾试探地问:“心上人?”
锦徽没有故意隐瞒杭瑾,点了头。
杭瑾瞬间开始为易舷默哀,就说闪婚不行吧,人家正主来了。
锦徽没有再说什么,她回病房看佟云争。
刚做完手术的佟云争还在昏迷,锦徽从他的头发看到脸颊,眼神流连他的五官再到他的下巴。
忘记有多少年没看到他了,应该有五年了吧。
他瘦了,五官更立体,气质也更凌厉了。
锦徽想摸摸他,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手悬在半空,内心挣扎了不到一秒,缓缓收回去。
警察借用医院大厅问话。
锦徽下楼看见易舷也在,他正低头转着手里的戒指,没看锦徽一眼。
锦徽和丁叔是被依次问话的。他们的回答很简单,锦徽去商会找易舷,途经事发地点堵车,佟云争是突然从上面掉下来摔在他们车前。
至于从几楼掉下来的,怎么掉下来的,他们一概不知。
他们的话与当时其他目击人群证词一致,对于警察来说没有太多有用的价值。
警察走时已经是后半夜。
医院大厅没有什么人,锦徽走向易舷,易舷听到鞋跟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停到他的身前。
“回去吗?”易舷没有抬头看她。
“嗯。”
“不陪他吗?”易舷不死心地问。
锦徽没有回答。
不过片刻,易舷已经拉住她的手腕。那里在三十分钟前被他扯痛过,这会他的力气小了很多。
易舷不想听锦徽犹豫的回答,拉着她上了车。
这时候他终于理解,锦徽为什么不问程佩琳的事,锦徽为什么会对他敬而远之。
因为他们都没有立场问,因为他们之间始终有一条看不见的沟壑,无法填平。
锦徽回到家换洗之后爬上床,易舷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倚靠床头。中间隔着的枕头早就换了一个,上一个被挤压薄了,新枕头够大够宽,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易舷问她要听书吗?
锦徽说不要,她想睡觉了。
那一晚锦徽并没有睡好,翻来覆去,闭上眼都是满身是血的佟云争在看自己,她不怕,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