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再回来时,裤子已经换好了。锦徽也换好睡衣,坐进被子里了。
两人进入到同床共枕的环节。
床很大,一床被子放得下两个人。
锦徽的身体紧绷,紧紧贴在床的边缘,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整体看来,状态就是装死。
易舷躺得自在,还有空看床头的英文书。
他翻了几页,终究是忍不住笑:“你呼吸两声。”
锦徽一口气终于不用憋着了。
她受不了自己的拘谨,头发揉成混乱状,直接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双臂打开直接来了一句:“你来吧。”
许久没听到声音,锦徽先睁开右眼看到易舷似笑非笑地看自己,索性双眼全睁,问他:“你笑什么?”
语气娇到不行,到底是女儿家,小姑娘羞涩的样子比窗外的腊梅花还红。
易舷不接锦徽的茬:“你慌什么?”
锦徽的脸更红了,幸亏灯光不亮她还能隐藏一会儿。
“姨母说,女人做那种事……第一次……很疼的……”
易舷憋不住笑出了声,锦徽更害羞了,身子一倒脸藏进枕头里嘴里哎呀乱叫:“你别笑了,别笑,不准笑了。”
“我不笑了。你快出来,不然真的会憋死。”
锦徽不愿,头埋得更深。
“不碰你。”
锦徽没听清,头侧过来,声音小小的:“什么?”
长发胡乱遮在锦徽的脸上。易舷的手指拨开挡在锦徽面前的头发,露出她不加粉黛的精巧五官,手指偶尔会不小心碰到锦徽的鼻尖,弄得她心尖痒痒的。
“别担心,不经允许我不会碰你。”
同床共枕,易舷说到做到不仅没有碰锦徽,还同意锦徽在他们中间放枕头当隔断。
令锦徽惊心动魄的一夜就这样慢慢,慢慢地过去了。
锦徽觉轻,易舷早上起床时她跟着睁开眼睛。
“这么早。”锦徽的声音比昨晚还娇气。
太早了,邻居家的大公鸡刚打完鸣。
易舷下床穿拖鞋:“今天要处理太太的嫁妆。”
一句“太太”说到锦徽的心里去了。
她坐起来,眼睛还是微肿的。
“那块地皮会很麻烦吗?需要我到场吗?”
三国租界交汇的地皮问题,处理不容缓。
昨天两人办理结婚证后就去重新认证了土地所属权。地皮还是锦徽的,易舷是她的丈夫,变成了她的合理合法的亲属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