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 南宫雪惨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这是我在霸天宫作客的偏院的墙角捡到的!上面刻着‘凌月’二字,旁边还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我问了打扫的仙娥,她说那是三个月前被少宫主抢走的一个叫凌月的女修留下的,第二天人就没了!你还要我怎么相信?”
玉佩摔在光洁的玉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斑驳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大殿内一片死寂,凌尘三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 —— 他们虽知霸天宫势大,却从未想过其少宫主如此劣迹斑斑。
九黎城主看着地上的玉佩,又看看南宫雪泪如雨下的脸庞,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猛地转向柳轻烟,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轻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南宫雪,又看了看暴怒的九黎城主,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即重新恢复了冰冷的镇定:“就算少宫主有些风流韵事,那也是男子常情。雪儿,你身为九黎城的公主,肩上担着家族的荣辱,岂能因这些小事就任性胡为?这桩婚事,我已经答应了霸天宫主,绝无更改的可能!”
“小事?” 南宫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在你眼里都是小事?你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辱,就要把我推进虎口吗?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殿中血玉碎裂的声响尚未落尽,柳轻烟袖袍翻卷间已带起凛冽灵风,那抹青芒直逼南宫雪面门时,却被周横横剑一格。
剑刃交击的脆响里,柳轻烟忽的转向南宫雪,眼角眉梢尽是淬毒的讥诮:"你这庶出贱骨,也配在我面前提婚嫁自由?"
南宫雪背脊猛地绷紧,指节攥得裙角簌簌发颤。九黎城主喉头滚动,目光扫过女儿鬓边散乱的发丝,终究在柳轻烟冰刃般的视线下化作一声暗哑的叹息。
"仙界铁律摆在那儿," 柳轻烟踱步上前,玄色云纹裙摆扫过地面,惊起玉砖上未散的血玉碎屑,"你那死鬼娘不过是你父亲酒后捡来的凡间弃女,在仙府连侍立的资格都没有。按规矩,你这种血脉连给正室端夜壶都嫌脏手,如今能顶着公主名头嫁入霸天宫,是我柳轻烟念及城主情面,给你这卑贱种抬了多少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