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门的演武场与其他宗门的不同,与其说是演武场,不如说是一个大型斗兽场。
空旷的平地被层层石阶围成一个大圆,大圆的正北方开了个豁口,上内置一处高台。
各宗门派来的代表围坐在演武场四周的石阶之上,九重天之上实力越强的宗门,离那处高台越近。
等众人纷纷落座,那墨袍青年才自半空慢慢飞至高台之上。
那曾经只活在众人的惋惜与惊叹中的人,此刻终于在众人面前露了模样。
青年身姿挺拔,如松如竹,他缓缓转身,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放,属于元婴期修士的威压瞬间在此间散开。
剑眉微挑,他略一抬眼,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莫名不敢直视。
在场众人瞧着面前这个不过二十有余的青年男子,心下暗自惊叹。
不愧是九重天上公认的修炼鬼才,身体才刚刚痊愈,修为便突破到了如此高的地步。
如今灵气稀薄,付沧溟还能得如此造化……
这般恐怖的修炼天赋,比肩万余年前那几位横空出世的天才,怕是也不为过。
但很快,还在震惊付沧溟修为的人肩上皆是一沉,有道更强大的威压降了下来。
一道身影自演武场外踏步而来,明明动作不快,但落下的每一步,却好似缩地成寸。
不过顷刻,他便已经来到付沧溟身前。
神虚期!
七绝门竟也有个神虚期的修士!
还是如此年轻的神虚期!
只见那人板着脸,从腰间取下了那象征七绝门门主身份的令牌。
在场的众人不由屏住了呼吸,瞬间恍然这个面容陌生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不就是七绝门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不在七绝门里待着的那位门主吗?
“七绝门第七十八代弟子付沧溟,你可愿接下七绝门门主一位,担其责,行其事,不负宗门所托?”付青尚语气郑重,目光沉沉地瞧着身前的付沧溟。
凭心而论,他是不愿付沧溟困在七绝门中的。
但付沧溟资质出众,若身后没有个势力靠着,在飞升成神前会有什么下场,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毕竟七绝门作为九重天上消息最灵通的宗门,他身为门主,对于九重天上各宗门间肮脏事还算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