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游漓身前蹲下,柔声道:“我背你。”
“你这是做什么,我自己能走。”游漓有些失措。
他觉得畅吟自从出了傀营,举止言行就有些怪怪的。
他对自己有些格外的在意。
不,在傀营的时候就很怪,他好像对自己不那么凶了。
是同情自己的遭遇?
游漓摸不清头脑。
见畅吟不说话依旧在他身前半蹲着,游漓依旧推辞:“你的手还有刀伤呢。”
胳膊上也有傀蛮蛮留下的伤,只是畅吟没说,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
只是实在没有另外多余的马,畅吟又不想游漓受累。
于是他依旧一动不动。
游漓拗不过他,便只好轻轻跳上他的背,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畅吟的手从后面稳稳拖住了他的……
屁股!
游漓浑身一震,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畅吟面上很热,手却没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借着月色向前走着。
严恪之跟属下交代好任务,便从后面赶上来。
他一脸怪异的神色看着畅吟:“你这是干什么?感情问我要了三匹马,自己一匹也没有骑上?”
畅吟:“有伤员。”
严恪之拦住畅吟的路:“我帮你背伤员。”
原来严恪之把游漓当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伤员而已。
畅吟白了严恪之一眼,冷冷道:“这个我自己背就好。”
游漓见两人很熟,便也不多插嘴,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他更希望通过两人的对话多了解畅吟的过往,毕竟他现在除了“居静山畅吟”这几个字之外,对畅吟的其他一无所知。
“畅吟,同我回去吧,你不会不知道,这时候老爷叫你回去意味什么吧?”严恪之继续同畅吟磨叽。
畅吟沉默半晌:“意味着什么?”
严恪之看了看游漓,他不方便说,而且他知道畅吟在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闭嘴。
严恪之:“你知道的,家里的生意,你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畅吟:“我不是。”
严恪之急的直跺脚,耐不住性子嚷道:“你为何不是?在我眼里,没有比你更合适的继承人。”
畅吟:“我不是绝情之人,想管好那个家,必须得绝情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