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刀堂!”
了了堂弟子抬高了声音。
只听远处来了一支队伍,孟潭渊走在前面,其后是孟浪,再后面是十几个弟子。
依旧是紫衣金带的显眼打扮,孟浪头戴金冠,他身后的弟子将金线绣制的幡子高高竖起,看起来比众门派的幡旗更为华丽。
孟潭渊在门口停住,转过身,眼神若有似无的扫了游漓一眼,对孟浪道:“别再惹事了,有些小门小户就像野狗一样,惹了他,反倒难缠的很。”
游漓听了气得直跳脚,但因对方并未指名道姓骂自己,却也只能作罢。
孟浪此时似个孝子一般,深深作揖道:“儿知道了,父亲慢走。”
孟潭渊走进问鼎阁后,了了堂的弟子对石头阶下的众弟子道:“请稍候片刻。”便转身进入阁中。
此时,门外的弟子皆一脸肃穆,唯有孟浪带着一脸挑衅和敌意看着游漓,在场的众弟子见孟浪这副神情皆心下了然——游漓与孟浪不对付。
游漓熟视无睹,他方才连孟潭渊那阴阳怪气的话都忍了,还会在意对方用什么表情看自己?
忍忍,游小鱼,毕竟闹起来让人知道了事情缘由,谁脸上也不好看。
“站队是吧?”孟浪却依旧不依不饶,他走到另一队前面,将站在队首的凉刀堂弟子随意一推,那凉刀堂的弟子竟不敢反抗一声,似乎早已逆来顺受,带着十几个弟子默默走到队尾再次站好。
之前在人群中讲笑话的白衣少年也在这一队中,一脸不满神色:“为何凉刀堂弟子如此忍让?”
他身后一个稳重持成的男子道:“凉刀堂掌门凉信河尚且对孟潭渊卑躬屈膝,他们的弟子腰杆子怎么会硬呢!”
“谁愿与我孟浪一队?晚上我请客,醉风楼,清乐阁,万花洞随便挑。”孟浪向众弟子发出了邀请,可语气却让人感到威慑。
游漓听到身后几个弟子的议论:“何必因为站队与孟氏结仇?”
于是,后面的弟子纷纷站到了孟浪那一队去,游氏兄妹身后的人渐渐变少,最后竟一个人也不剩。
孟浪摆出一脸得意神情,似是比武夺冠了一样开心。
游漓轻蔑的笑笑,心想:这人真幼稚,还搞小孩子那套。
于是安慰身后脸色阴沉的游涛游澴:“我们此行又不是来交友的,我是来陪你们决胜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似曾相识,畅吟也说过同样的话。
孟浪正拊掌庆贺自己的“胜利”时,一个轻衣薄带的女子带着几个女子从他的队伍款款走出。
那女子身材娇小,长相也可爱,她带人走到游澴身后,冲她灿然一笑,带着南方软绵的口音:“我就偏偏喜欢站在你后面,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孟浪本有些恼意,可见这女孩子相貌可人,便只是客气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大声自报家门:“雾城山,许静芝门下,顾盈!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