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我离开人间三个月了。”
苏北低声道。在阎罗界的经历如同一场噩梦,但掌心残留的无魂晶触感却无比真实。
他想起阿青最后的笑容,想起初代阎罗王残魂融合时的浩瀚力量,还有阎神那捉摸不透的眼神。
“阎神,阿青,初代阎罗王……”苏北握紧拳头,“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一定会查清楚。”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衣烂衫,从怀中掏出阿青给他的还魂草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渗入经脉,压制住体内翻涌的阴煞之气。
“当务之急,是先了解玄天国的情况。”
苏北心想,“还有天衍宗,阎神说我的血液能解开黑玉的封印,而天衍宗是玄天国最大的修真门派,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在玄天国众人眼中,他苏北早已是个死人。
“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苏北环顾四周,看到破庙角落里有一堆稻草和几件破旧的农夫衣物。
他换上农夫的衣服,用泥巴抹花了脸,又找了顶破斗笠戴在头上,将破妄斧用破布裹好背在身后。
“这样应该没人认得出我了。”
苏北对着一面破铜镜照了照,镜中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泥污的农夫,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锐利。
他走出破庙,混入前往玄天国都城的人流中。一路上,他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议论。
“听说了吗?苏北真人好像真的没了,李玄大师都给他立碑了。”
“唉,真是可惜了,苏北真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能成为玄天国百年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
“谁说不是呢?不过最近玄天国可不太平,天衍宗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好多修士都往北边去了。”
苏北心中一动,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这位大哥,你说天衍宗出了什么事?”
那路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破旧,以为是个普通农夫,便随口说道:“你还不知道?”
“天衍宗的镇派之宝天衍盘失踪了,据说还是被内鬼偷走的。现在天衍宗上下人心惶惶,正在四处追查呢。”
“天衍盘?”苏北皱眉,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东西或许就能彻底推翻天衍宗。
“那知道是谁偷的吗?”苏北追问。
路人摇摇头:“谁知道呢?天衍宗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不过听说跟北边的幽冥教有关。对了,你问这个干嘛?一个种地的关心这些干嘛?”
苏北笑了笑,松开手:“就是随便问问,多谢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