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来源、经手人,事无巨细,一一在列。
余瑶指着账本,声音清亮而坚定:“大人,这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小店每一笔药材的来龙去脉,皆有据可查。从药材产地到药商,再到小店,每一步都有凭证。马同行所言的劣质药材,纯属无稽之谈!”
随着余瑶的讲解,马同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由最初的强装镇定到如今的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他原本以为余瑶一个乡野村妇,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却没想到她竟然将账目记得如此清楚,简直滴水不漏。
“这……这账本也可能是伪造的!”马同行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却显得底气不足。
“伪造?”余瑶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马大夫,你身为大医士,难道连真假账本都分不清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混淆视听,颠倒黑白?”
“你……你血口喷人!”马同行恼羞成怒,指着余瑶大声喊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医术?你开的药方,害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清楚!”
“我害人?”余瑶毫不畏惧地迎上马同行的目光,“我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从未有过任何差错。倒是你,马大夫,你为了陷害我,不惜编造谎言,污蔑我的清白,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公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胡知府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用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肃静!公堂之上,成何体统!”他转头看向钦差大臣,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钦差大臣放下手中的账本,目光深邃地扫过堂下众人,缓缓开口道:“马同行,你既然说这账本是伪造的,可有证据?”
马同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哪里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和诬陷罢了。
钦差大臣又转向余瑶,问道:“余瑶,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余瑶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了上去:“大人,这是病人家属联名写的感谢信,足以证明小店的药材并无问题,也足以证明小店在当地百姓心中的口碑。”
钦差大臣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信上字迹工整,内容真挚,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余瑶的感激之情。
“大人,”宋病人家属突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草民可以作证,余大夫的医术高明,药材地道,草民的家人多亏了余大夫的诊治,才得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