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倩在本子上写上“打开宫门”四个字,并用红笔圈起来。
苏绿筠叹气道:“问题是,咱们从里面没法打开宫门,只能依赖宫外的令妃……也不知道她进展如何了。”
容佩说道:“纯贵妃娘娘您别叹气了,宫外的事管不着,宫内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宫门有任何松动,便要立刻抓住时机。”
阿箬便道:“容佩你继续说吧,听听宫人们还有什么奇思妙想,能提供灵感。”
容佩应了声“是”,便又拿起纸笺,继续朗读起来。长春会众人针对每一条提议细细推敲,反复琢磨,有的被采纳,有的则被暂时搁置。
直到最后一条,容佩有些迟疑,说道:“皇后娘娘,这一条……这名宫人要求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是谁,奴婢也答应了。”
富察琅嬅手微抬,示意她但说无妨。
容佩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位宫人说,她一直觉得奇怪,皇上为何要那般大张旗鼓地立太子,而不是依照惯例秘立呢?”
涉及到太子永琮,众人不禁观察起富察琅嬅的脸色。
富察琅嬅声音平静如常:“此事何止宫中,便是富察家,也未曾有过定论。想来朝堂之上,为此事暗自揣度、费尽思量的臣子,亦不在少数罢。”
高曦月“啊”一声快人快语地接道:“可不是嘛!嫔妾的阿玛还跟嫔妾嘀咕过这事儿呢!”
阿箬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弘历便把立储的旨意藏在正大光明牌匾后,立的是嬿婉的儿子永琰。
这一世永琰没有出生,立的是皇后的嫡子永琮。
阿箬认为哪怕当时帝后感情和睦,也不足以让弘历改变一向的做法,是什么导致这些呢?
她是系统拥有者,曾使用过不少技能对现实进行改变,这种不协调之处,马上想到了先帝是否也有一个系统。
但阿箬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他拥有,那日她情急之下于显露武艺救走太后,对方的反应绝不可能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惊诧。
那是一种“这个女人居然会武功”的纯粹意外,而非“糟糕,莫非她也有”的警惕杀机。
珊瑚手钏只能抵挡一次,抵挡不了第二次,如果先帝尽办法除掉自己,阿箬现在也不能安然坐在长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