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踏进了那片冰域里。
两人狼狈至极，身上那股狠劲儿却还没泄，浑身肌肉依旧紧绷，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木屋前的老头。
叶阳觉得胸口那地方不对劲，隐隐发烫，贴着皮肉，一股暖意渗透出来，仿佛与眼前的老头，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来了。”
老头开了口，声音苍老，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回荡。
叶阳放下背上的女人，让她靠着树干，自己则不自觉地按了按胸口，那股发烫的感觉愈发明显。
老头手里的烟枪停顿了下，目光扫过叶阳按着胸口的手，又抬起头，依次扫过叶阳和叶烈。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在琢磨，又像是在探究，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和怅惘。
“像他。”
老头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飘忽，“尤其是这股子不服输的犟脾气。”
叶阳和叶烈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
谁？
“老人家，我们是来避难的。”
巴图赶紧上前，语气恭敬，“白银的人还在追，还有追踪犬……”
“晓得。”
老头打断巴图，目光依旧落在叶阳和叶烈身上，“想在我这儿落脚，或者想问点什么，都行。”
他顿了顿，用烟枪在鞋底磕了磕，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前提是，你们得有那个本事。”
“本事？”
叶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浑身透着一股桀骜，“老家伙，我们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工夫跟你扯淡。”
老头并不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龙泪择主，雪山有灵。”
他伸出干瘦的手指，分别指向木屋左右两侧的空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靠近，也不是谁都能承担这份守护。”
“简单。”
老头缓缓道，“那边是冰，这边是火。”
话音刚落，左侧空地上的空气骤然收紧，肉眼可见的白霜迅速蔓延，地面瞬间覆盖上一层寒冰，寒气刺骨，仅仅是站在远处，都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右侧的空地则截然相反，地面隐隐泛红，热浪滚滚而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火炉，脚下的雪地都开始融化，空气也变得扭曲起来。
“用你们的能耐，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