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犹豫着问道：“你想问什么？”
他虽然很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是非要知道，若是魏池问的问题太敏感，哪怕只是带着试探，他都不会说的。
哪知魏池一张嘴便是问道：“你和林师兄，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把顾笙也问懵了，“啊？”
他没理解这个问题，疑惑道：“我和林师兄，我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比魏池还疑惑，“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
魏池一眼就看出了他没有在装傻。
看来，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两个的确没什么别的关系。
而且顾笙应当对林清霜是没那个意思的。
至少现在是没那个意思。
魏池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我看你那么害怕林师兄，还以为他是你的兄长或者什么远房亲戚，因为是奉家里的人的命令盯着你，你才那么害怕他的。”
这话其实是委婉的试探。
但顾笙没听出来，笑着解释道：“那你的确是想太多了，我和林师兄没什么关系，他出身高贵，是世家子弟，我嘛……我就是个孤儿，我出生的时候爹娘都没了，后来是学院的一位导师见我可怜，便把我收进了学院，所以我自小就在学院里长大……”
他很感激那位导师。
若不是有那位导师，他恐怕活不到现在。
魏池点头，像是唠嗑一般地问道：“我听说林师兄也是自小在闵文学院里长大了，这么说来，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了？”
这话却让顾笙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道：“这个……也算不上吧，我进学院的时候没什么天分，那位导师也只是因为可怜我，想给我一口饭吃，所以我那会儿都是在学院里帮忙打扫的，鲜少能去到学堂那边，也没怎么和学堂的学子们见过面。”
就算是见面，也不过是远远地看一眼。
而且多数都是他自己好奇偷瞄。
那会儿他也是真的很羡慕人家可以修炼，自己却永远只是一个扫地的命。
但他也只是羡慕，从未想过争抢些什么。
或许是老天垂帘，也或许是因为那位导师时常照顾他的原因，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了系能，终于可以开始修炼的。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学堂里，和其他的学子见面。
但因为他那会儿刚学习，也刚会认字，同其他的学子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也永远都是待在角落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