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不是兽医,处理手法很不专业。
她将大白翻过来,四脚朝天,从狗头开始检查,一直摁摁摸摸。
目光停留到瘸掉的狗腿处。
那里覆盖着一层黑黑的东西,黑中透红,像是血痂。
打了清水,拿来手术刀,皱眉道:“我要刮掉脚底毛,别乱动。”
大白果然不动。
刮掉后臭味更浓郁,果然出在这儿。
义妁洒了不知名药粉,她说这是麻醉粉,二十分钟后麻醉生效,大白沉沉睡去。
耳边响起让人牙酸的剜肉声,众人终于发现大白变瘸的原因。
它的脚掌扎进去一根竹签。
签子一头已经磨平,另一头深深的嵌在肉里,溃脓腐烂,所以才有臭味。
义妁钦佩的看着大白,心想这是条狠狗。
竹签也不知道啥时候扎进去的,硬生生扛这么久。
又不解的看着祖孙俩:“刚扎进去时拔出来即可,也不会落到眼下地步。”
小七有些心虚。
林奶奶叹口气,前段时间忙着浇地,哪有空关注一条狗。
谁曾想……
唉。
这是条好狗。
林奶奶记得很清楚,大白有两天一直哼哼唧唧,被呵斥后变得沉默。
也不敢表达痛苦。
只是从那之后开始瘸。
了解清楚来龙去脉,豆大的眼泪在小七眼眶中打转,欲掉不掉。
她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姐姐,我把大白送给你吧。我……嗝,养不好,差点害死它。”
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下,哭的伤心。
“它疼的呜呜叫,我还嫌它耽误小七睡觉,我不是乖孩子。姐姐,你养它吧。”
大白不知梦到什么,睡梦中又呜呜两声,身子不自觉朝小七这边挪。
义妁给它一巴掌:“别动,做手术呢。”
小七赶紧搂着狗头:“大白乖,别乱动。”
大白便不动了。
拔出竹签,剔除周边腐肉,洒了止血粉,包扎完毕。
义妁将狗挪到一边:“别哭了,会好的。”
祝央摸摸小姑娘头发:“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大白又是健康的好狗。”
“姐姐……”
“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