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之目光灼灼盯着她:“往日你同我说那谢宁,心胸狭隘,愚痴无智,处处针对你,我都信了,不曾想,你本会凫水,我等皆因你之过失足落水,可你竟然为了自己的清誉不肯施救。如果当时不是谢府中人,我和我表妹皆死于你手。你可愧疚,你的丫鬟为你落水,你也隔岸观火,要不是谢宁急中生智,你是不是就丢下我们独自离开。你好狠。算我识人不清,不怪你,今日我是去谢府答谢谢宁的救命之恩的。你我从此再无瓜葛。你走吧。”
朱梓言愣愣的看着王韵之登上马车离开,手指握拳,紧了紧,又是谢宁。
正月已过,春光乍暖,明媚的春光,总是会触动心底的柔软。经过上次上元节之事,王韵之和她表妹周小满跟谢宁走的很近。隔三差五就邀谢宁赏春宴。
王韵之:“待得杏花开时,京城内外肯定很多好玩的,到时我们结伴出城踏春,可好?”
周小满不满的说道:“天天待在府里无趣极了,今日李夫人寿宴,明日张夫人的赏花会,端的是谈诗论琴,看似惬意热闹,实则不是为这家公子相看,就是为那家贵女相看,着实无趣。 ”
谢宁看着她笑道:“周姑娘近日看了几个了”
周小满满脸绯红:“你又打趣我。”
自上次被云昭从水中救起,周小满便对云昭芳心暗许,后来跟谢宁走近了,才知道云昭早已定亲,且定婚之人就是谢宁的嫡亲表姐,那晚扬言要报官的宁国公府宁姑娘。
说清楚之后这周姑娘也是豪爽之人,华丽转身,另觅良缘。
谢宁:“没打趣你,只是我表姐亦是个很好的女子,你我既是朋友,话当然要说清楚为妙……”
只听院外来人说道:“说我什么呢?”
谢宁:“我在帮表姐护草呢。”
宁榕笑道:“一天到晚说些胡话,我都听不懂了。”
宁榕跟两位姑娘互见了礼后,各自落座。
宽敞的水台上,放置一张约六尺长矮几,脚下铺着洁白的羊毛毯,毯上放着几只绣花软枕,凤眸上挑的少女光着脚慵懒躺靠在那里。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金光。
矮几上放着红炉茶点,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宁榕紧挨着谢宁,细心的为她套上罗袜:“当心着凉,这日头虽强,到底还是寒的。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