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杀我都不敢吗?”
“你不配,我怕脏了我的手。”
道袍老人哭笑着,拿起长刀,摸了摸刀刃,架在脖子上,犹豫片刻,又放了下来。
四师妹嗤笑一声:“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你连最后的尊严都荡然无存!”
道袍老人将长刀扔在地上,低下头去,嚎啕大哭起来。
张纯风皱了皱眉,转身出了石门。南宫珠双手交叉抱胸,站在门外,见他出来,问道:“你饿了吗?我们去吃一顿?”
“你想吃什么?”张纯风边走边问。
“吃煎饼好不好?”
“今天那家伙吃了半天煎饼,把你馋了?”
“看破别说破嘛!”
张纯风笑了起来,不自觉想起何老二,说道:“那家伙复杂得很,我也看不透。”
南宫珠不以为然:“连自己师妹都杀的人,能有多复杂,不就恶人一个吗?”
“确实是恶人一个。”
“那你还说复杂?”
“我说他复杂,有另一个原因,他看不惯他师父的所作所为,似乎能和周围的普通人共情。”
南宫珠想了想,脑袋一团乱麻:“他能和普通人共情,对自己同门又那么狠辣,这……你是瞎掰的吧?”
“我看起来像瞎掰吗?”
“像极了。”
“严肃点,这位南宫珠同学。我可是有理有据的。”
南宫珠咯咯笑起来:“你说。”
张纯风清了清嗓子,说道:“何老二在追程伍艺的时候,程伍艺其实是跑不掉的,但何老二放水了。”
“他放水了?他不想抓程伍艺?”
“可能性很大,反正我对他印象不是很差。”
南宫珠摇摇头:“我对他印象倒不好,他为了当掌门,杀了那斜眼师妹,还想杀他师父和另外两个师弟师妹,太冷血了!”
“所以,他是个很复杂的人,但他想当掌门未必就是为了掌握权力。”
“你瞎猜的吧?”
“那自然是瞎猜,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你说,他当掌门是为了什么?”
“我猜他估计是为了改变他师父不人道的做法,让周围的人活得轻松一点。”
南宫珠又摇摇头:“可是,那个戴红花的家伙不是说他虚伪吗?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