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通伸出两个手指:“年利二分。”
愁色立马爬上阿其实的脸上。他小声问道:“能降点吗?”
阿吉通摇摇头,拿起他的碗,吧唧吧唧吃起来。
阿其实有些恼火,站起来,走出餐厅。刚跨过门槛,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来:“行吧,大伙都等着开饭,二分就二分吧!”
阿吉通又放下碗,正色道:“一年后您可得还我六百两,您考虑好了?”
阿其实点点头:“大伙吃饭要紧,我尽快还你!”
阿吉通便拿来笔墨纸砚,立了字据,按了手印,这才从纳戒里掏出五百两银子,递给阿其实。
“六百两,别记错了!”阿吉通提醒道。
阿其实勉强笑了笑,走出餐厅。
他刚一走,一个人就出现在餐厅里。那人和阿吉通有些像,只不过稍显年轻。他冷冷说道:“你借给他干什么,小心他还不了!”
阿吉通继续喝汤,随后回道:“他会还的,一个把佣人当人看的老板,他大抵不会耍赖。”
“那么无耻?居然把佣人当人看?槽他大爷的!”
那人有些生气,一屁股坐下,拿了只碗,准备盛汤喝。谁知阿吉通端起汤锅,将剩余的全倒进自己的碗里。
“哎~这剩下的半碗都不给我吗?”他抗议。
阿吉通用嘴唇舔了一圈碗,问道:“你还要吗?”
那人将碗重重拍在桌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
“你等等!”阿吉通说道,“表弟那个儿子,你安排好了吗?”
那人没有回头:“我自有分寸,要你多管!”
说着就走了。
张纯风一听,来了精神,驱动蚊子,飞到那人肩膀上。
只见他穿过院子,往东边一栋楼走去。他上了二楼,蹑手蹑脚进了一间房,关好门。
里面一个西域姑娘正拿着一把鸡毛掸子打扫灰尘,见他进来,吓了一跳。
“二爷进来做什么?”她问道。
二爷笑着,靠近那姑娘,搂住她的腰肢,笑道:“当然是想你来着,还能干什么?”
那姑娘赶紧推开他,说道:“二爷切莫无礼!”
“装什么黄花大闺女,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里面怎么样。”二爷说着,又将姑娘搂过来,并加大了力度。
姑娘急得掉眼泪珠子,又气又恼,奋力将他推开。
可是她的力度不足,二爷将他抱得死死的。他沉声喝道:“你最好配合我,否则上半年的月俸你一分也别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