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冤枉啊。”
魏衡冷笑,抬脚便要踹,却发现拔不起来,这厮竟是将所有力量通通压在他脚上:“来人,将他给孤拖下去,四十大板,明日照旧当差,若晚了时辰,扣一个月俸禄。”
周瑜城瞪大眼,也不嚎了:“殿下,哎,殿下,谈钱伤感情啊,您别扣钱,我让您多打几顿,这是我留给未来夫人置办花衣裳的钱,您不能扣啊。”
魏衡深知打蛇打七寸,如何会轻易放过他。
很快,“哎哟啊哟”的声儿重重叠加,恨不能哭的殿下心软,事后仁慈,放过他的月钱。
魏衡却不愿再听,转身寻找下一个。
唐世钏从前不愿踏足百姓居所,这疫病传染性极强,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还是个宝,自然不愿丢了性命,今日却来的格外积极。
给太医递水,为煎药药童递帕子,包揽一切小事,却逃不过魏衡那双眼。
没有言语,无情的板子落下,又一个人“哎哟啊哟”。
魏衡今日不曾忙别的,就光顾着打人,一想到明日所有人都会如他这般,扶着腰走路,心中便一阵畅快。
早晨这群人如何嚣张,午后便再笑不出。
殿下只是挨了打,他们可是挨了打还扣了月钱!
雪花似的折子飞向魏都,魏帝就知道会是如此,索性不管了,难得闲下来,便听门口御史大夫求见。
魏帝懒洋洋躺着:“此刻不是议政时辰,他能有什么事儿,打发走,就说朕在休息,睡着了,他若强闯进来,你便将人打一顿,这便老实了。”
魏帝还不懂他,这老头此刻前来,多半是为了自家女儿,这能不能挤进太子府,各凭本事,他若是去的不是时候,将人惹急了,都能被太子轰出来,他女儿算什么。
通过自己施压,那是不可能的,这老登。
太子不是他,不好拿捏,将人逼急了,提着刀便追着他爹跑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他如何做主?
魏帝叹了口气,熏香袅袅,九龙戏珠中央吐出圈圈云雾,榻边小案雕刻栩栩如生,他揣起手,抬头房梁,便见那上面也刻着云纹。
内侍监候在一旁,闻陛下问道:“听说楚太子递了文书,去了益州与太子详谈?”
内侍监称是。
“太子可是将人戏耍了?”
内侍监称是。
“听说太子府上那小妾追着太子去了?”
内侍监称是,在陛下不满的目光中回答:“与楚太子同一日到达。”
魏帝闭眼假寐,老神在在揣着手,似思考,似摆烂。
自从暴露身份,楚时处理楚国事宜并不避讳魏衡,魏太子平日里折子不少,楚时同样,两人分居两个书房,各忙各的。
魏衡忙完便去找楚时,一即如往将人搂进怀中,疑惑一声,往楚时肚子上摸一圈:“济生说你担忧孤,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如今看来,竟是诓孤,阿时都胖了一圈。”
这肉竟不胖在脸上,他从前竟未察觉。
楚时笔尖一顿,转瞬恢复:“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