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是我杀的,因为它们碍了我的眼!”
只见头戴白玉发冠,一身素缟,外罩青肷披风的年轻人正坐在街边小摊上喝着一碗满是浮蚁的浊酒。
夏侯骧拿鞭子指着他喝道:“你这厮是不是活腻了?”
“这碗酒,算是我请你的。”
忽然一碗酒泼到他的脸上,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惨叫,却见徐东楼已趴到地上,那人脚踩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因缪胤犯事,东海缪氏子弟已被逐出洛阳,像你这种无名小卒还配继续待在洛阳城吗?”
随风飘扬的披风下,莫邪剑忽隐忽现,年轻人似美玉无瑕,却淡漠无情。
夏侯骧瞪大眼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是.......”
羊慎一时间也难以相信:“卫玠,你怎么回来了?”
卫玠似笑非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该回来?”
王乾问道:“你是何时回来的?”
“我不在洛阳的这些年,你们倒是天天想着我,乘坐羊车招摇过市,好生快活。”
卫玠边朝前走边道:“王乾,你大可以派人通知司隶校尉部衙门,我卫玠随时恭候。”
王乾自诩洛阳第一美公子,今日撞上卫玠,一身素白毫无修饰的卫玠,容貌和气场已达到极致,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卫玠从出现到离开,都没有看祖涣一眼,就像不认识他似的,祖涣觉得回来后的卫玠变得陌生,甚至感受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冷酷,跟以前那个鲜衣少年判若两人。
卫璪死后,卫玠不得不接替他成为卫家家主,他恨兄长就这样抛弃他,把整个家族的重担留给他,他更恨那个推兄长走上绝路的人。
在不知不觉中,卫玠来到无忧巷口,他离开洛阳之前,就来过这里,雨轻是他最美好的初恋,他一直把这段美好的回忆藏在心底。
“兄台,看你腰佩宝剑,定是武艺不凡,不知我可否有幸向你讨教一二?”
一袭玄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背身抽剑,脚踏残雪,却未留丝毫痕迹,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转身横扫剑,卫玠以剑鞘抵挡,望着那人的眼睛,说道:“看起来你的轻功比剑法更胜一筹。”
“我希望你的剑法胜过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