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刚想找个刑警帮忙,却听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响亮嗓音。
“温建桦!”
“到!”温建桦本能起身,昂头挺胸站正步地高声应答。
不待大家反应过来,荣曜再次开口,“温建斌。”
“啊?”温建斌紧张又茫然地抬头。
面对荣曜意料之外的配合,温阮虽然稍有惊讶,但也迅速抓住了时机。
“对,就像这样。在监狱里每当有人喊犯人全名时,他们都会下意识停下自己手头的事情,立即站起来答‘到’,正常人却不会。至于我刚才说温建桦在服刑期间做的是服装加工,是因为他总习惯性盯着周围人衣服上的针脚,看到不平整或者断线的地方会下意识想去扯断,但他并不愿意自己坐过牢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他不仅戴帽子遮掩发型,还经常用搓手来压下这种冲动。”
村民们闻言,仔细观察温建桦与温建斌的反应,再一联想最近几天温建桦曾扯断过自己衣角线头的行为,不禁暗自点头。
不知哪个手快的,一把扯下了温建桦头上的帽子,露出一个猕猴桃似的脑袋。
一众村民再度看向温阮的目光,霎时生出了异样情绪。
就连几名刑警也都没想到,这位新来的法医竟能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前一刻还牛逼轰轰的温建桦,顿时抱头捂脸。
他之前的确坐过牢,而且进去前两个月老婆才刚跟他离了婚。
所以,为了以后能再顺利找个媳妇,温建桦坐牢这事一直瞒的很好,除了自家爹妈村里其他人并不知道。
他看着周围村民们的异样眼神,面色颓唐像只斗败的公鸡,惊慌否认。
“你们别听这个臭丫头胡说八道!她就是个天生歹毒的丧门星,见谁过得好就诬陷谁!”
荣曜修长指尖轻点烟灰,“那要不要我查查档案,帮你找找回忆?”
温建桦立时噤声。
温阮瞧着村民们交头接耳地指指点点,蓦然想到墙头上随风摇摆的枯草。
唯有头脑清醒的村长温盛全,看着温建桦父子俩臊眉耷眼的样子,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阮阮,我老了,眼力比不上你们年轻人,那就劳烦你也给大伙儿说说是怎么认定建斌就是凶手的吧。”
温阮扫了眼荣曜指尖在寒风中闪过明灭的一点猩红,并未着急解释,而是掏出手机,将屏幕上刻意放大的画面,直接怼到了温建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