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表明了合作的诚意，又坚守了核心底线，可以说是给足了各方面子。
商务厅的王主任听完刘楚的这番提议，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明显顿了顿。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快速评估这个方案的利弊以及自己还能争取多少。
最终，他缓缓放下了酒杯，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哦？供应商合作啊…”王主任拖长了语调，点了点头，“呵呵，刘园长考虑得倒是挺周全，也挺会算账的嘛。”
王主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甘和勉强，显然，这个结果距离他最初设想的——让优质品牌直接入驻园区、参与经营分成——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供应商合作虽然也能给本地企业带来一些订单，但终究不如直接参与经营来得分量重、利益大。
王主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才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那…也好吧，总比什么都不让要强一点。也算是…支持地方经济了。”
虽然话语上接受了，但那份不情不愿的态度，以及略带讥讽的“会算账”，还是让包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张颂局长和余副厅长都默契地没有立刻接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主任的反应。
他们都清楚，王主任心里恐怕并不满意。
就在这气氛可能再次陷入僵持的边缘，情商极高的余副厅长再次适时地开口了，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先是看向刘楚，语气中充满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