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尽管感染者数量不占优势,它们却有意将士兵拖入近身肉搏。
利用战壕地形迂回突袭,用钢筋、刺刀等武器强行拉近距离。
士兵们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在狭小空间难以施展,换弹间隙便成了致命弱点。
随着越来越多战友在近身搏杀中丧命、变异,幸存者们的枪械握得越来越不稳,眼神里的恐惧逐渐压过了斗志。
朱大常被溃兵们推搡着跌进战壕,湿冷的泥浆灌进作战靴。
他扒着黏腻的土墙直起身,在交错的人影里搜寻汤向荣的迷彩服,却只看见晃动的枪托和飞溅的血点。
照明弹的白光扫过时,传来含混的嘶吼:"快过来帮忙,这边快顶不住了!"
朱大常转头看向右侧,三名士兵正与两只感染者对峙。
最前方的两人将步枪平举,刺刀尖微微颤动,在空气中虚晃出冷冽的弧光。
感染者喉咙里发出断续的低吼,脚步来回挪动,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晃动的刺刀,却始终不敢贸然突进。
另一名射手正在不停射击,子弹却因前方晃动的人影遮挡而频频打偏。
密集的枪声在耳边炸开,刺鼻的硝烟混着腐肉味涌进鼻腔。
最前方的两个士兵被震得耳朵嗡嗡响,脑袋像是要裂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们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握住步枪,刺刀尖跟着手臂不停地颤抖。
然而下一秒,形势反转,左边那个感染者突然弓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吼,朝着左侧士兵冲过来。
那士兵慌忙把刺刀刺出去,却只刺中空气。
感染者借着冲劲猛地扭身,用胸口撞上右边士兵的刺刀。
刀刃没入皮肉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黑色的腐血顺着枪身流下来,沾了士兵一手。
腐肉的恶臭让士兵一阵恶心,刚想偏头躲开,感染者已经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拇指用力陷进皮肉,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狠狠划过他的喉结。
鲜血立刻喷溅出来,溅在旁边士兵的脸上、眼睛里。
被血糊住眼睛的士兵惊叫着向后拽枪,刺刀卡在感染者的肋骨间,怎么都拔不出来,他踉跄着用力一扯,脚下被倒下的同伴尸体绊住,整个人摔倒在地。
感染者立刻扑上来,膝盖重重压在他胸口,手里的匕首一下接一下地捅进他的腹部。每捅一下,都传出骨头碎裂的脆响和皮肉撕开的扑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