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这些军工设备,这条船至少还可以挤下500人左右。”
说到这里,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并没有因为渡轮的行驶而稍微减弱。
昨夜,从云林县丢弃的那些尸体已经随着江流蔓延了整个江面。
那些尸体,或三五成群,或零星散落,随着江水的波动起伏不定。
江水轻轻拍打着尸体,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声响,并随着水流的方向缓缓移动,有的被浪头推向岸边,有的则又被水流拉回江心,像是在进行一场无休止的漂泊。
几分钟后,头顶广播里传来一阵沙哑但清晰的声音:
“各位旅客请注意,还有五分钟我们将抵达滩沙江北岸,请大家做好下船准备,携带好您的行李,照顾好老人与儿童。”
“再强调一遍,请携带好您的行李,照顾好老人与儿童,以免发生意外。”
这声音在船上的每个角落回荡,虽然有些嘈杂,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走吧,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船。”张涵扭了扭自己的肩膀。
随着张涵肩膀的扭动,刘雅琴也抬起了头:“不知道到了滩沙江北岸,我们面临的又是什么?”
张涵默不作声,只是伸出手推开旁边拥挤的人群,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刘雅琴问的这种问题。
“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朱大常不满地看了刘雅琴一眼,嘴里嘟囔着,“你整天操心那么多有屁用啊!”
“张哥在呢!”跟在朱大常身后的汤向荣赶忙小声劝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朱大常听到汤向荣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对刘雅琴的回应。
刘雅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要擦去眼中的迷惘和不安。
接着,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张涵的臂膀中,轻轻搀扶起了张涵。
“以后少点抱怨,”张涵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他淡淡地瞥了刘雅琴一眼,“既然选择了当花瓶,那就要有花瓶的觉悟,接受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雅琴微微一笑,用最温柔的笑容去回应张涵冷酷无情的话语:“可是花瓶有时候也会有价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