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常立刻回过头,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那不行,那不行,割了以后,那真成哥布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哥布林好歹还能活得好好的,我这要是割了鼻子,估计就得去见阎王了。”
前方的汤向荣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微微侧头,低声说道:“整的你现在不是似的,在学校的时候给同班女孩子送情书,结果还被人家扔了,这件事我记你一辈子。”
“飞机哥,别说话!”朱大常赶紧上前,双手胡乱地捂住汤向荣的嘴,生怕他再说下去。他小声哀求道:“好歹咱们也是同学,给我留点面子哈。”
汤向荣被朱大常捂住嘴,一边用力点头,一边使劲扒拉着朱大常的手。
不是说其他的,而是朱大常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手了,混合着手上的血迹,还有污垢,那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朱大常见汤向荣不再说话,这才松开了手,说道:“唉,你这一提,我又想起那个女孩子了。”他的眼神微微黯淡,似乎陷入了回忆。
“熏死我了。”汤向荣赶紧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刚才被捂住嘴时的窒息感驱散。
“好了,别闹了。”张涵提高音量,目光坚定地看向码头,手指向前方的渡轮,“咱们快到了。”
“终于能登船了,”刘雅琴看着前方逐渐减少的平民,话语中带着解脱。
朱大常和汤向荣也紧握拳头,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经历了无数的死亡,还有磨难,几人终于能挣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了。
但与几人的兴奋截然不同,张涵的神情有些凝重。
前方,检查的士兵正在对平民进行搜身,搜查得细致入微。
尽管金属探测仪在这种低温条件下已经失去了作用,但士兵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他们用手仔细地摸索着每一个平民的衣物和身体,从外套到内衣,从口袋到鞋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
不为别的,云林县暴动时丢失了太多的枪支。
如果让这些平民把枪支带上船,或者带到后方,那只会引发更多的不可控因素。
“难道要把手枪丢掉了?”张涵摸着怀里的手枪,心中暗自思忖。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打消了。
逃命的这一路,手枪给予他的安全感远远不是这些士兵能给予的。
“那该怎么办?”张涵伸出手,揉搓着自己的脸,试图在寒冷的空气中寻找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