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姑娘的罗裙掀起时,羊皮账簿泛出一股铁锈味。
陆鸣的指尖擦过第47页渗出的朱砂,黏稠的触感竟与三天前实验室里沾染的纳米修复液如出一辙。
那行“初七子时白玉簪三支”的墨迹突然渗出血珠,在宣纸上晕染出生物科技公司的LOGO。
“这笔旧账,公子可算得清?”惊鸿姑娘的玉簪斜插进烛台,投下的阴影恰是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月K线。
陆鸣的量子芯片突然警报狂响,视网膜投影里炸开三笔跨时空做空交易:
万历二十三年七月初七亥时,三支浸透砒霜的白玉簪,正对应着现世生物公司CEO暴毙当日的债券异动。
红烛突然爆芯,蜡泪溅在账簿上烧出焦黑的“卍”字符。
陆鸣偏头躲过飞溅的蜡油,眼尾扫见窗外掠过的蒙面人:
那人头戴镶嵌甲骨文的VR目镜,玄铁弯刀刻下的“廿三”正渗着幽蓝荧光,与生物公司做空报告第23页的条形码如出一辙。
“屏息!”
惊鸿姑娘的罗袖卷起案上黄酒,酒液在空中凝成防护屏障。
蒙面人刀锋劈落的瞬间,陆鸣看见刀刃的寒芒里游弋着数据流:
那柄刻满《九章算术》的铁器,竟在量子层面重组为高频交易指令。
刀锋划破屏障时,“廿三”蓝光暴涨,整间厢房的木梁突然浮现公司债务违约拓扑图。
陆鸣抄起焦尾琴横扫,断弦缠住蒙面人腕脉。
触碰到脉搏的刹那,他耳后的植入芯片突然接收到电磁脉冲:
此人心脏起搏器的射频信号,竟与生物公司内幕交易通讯频段完全重合。
“噬账虫要醒了!”惊鸿姑娘突然撕开羊皮账簿,第47页背面赫然是用胎毛笔写的量子纠缠公式。
蒙面人的目镜射出血红激光,陆鸣翻滚避让时撞翻了青花瓷瓶,飞溅的瓷片在半空重组为做空头寸分布云图。
陆鸣的袖箭穿透蒙面人左肩,溅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液态金属。
银色的液滴在地面蠕动,逐渐拼出“23:00清仓”的荧光字样——正是现世生物股今日的暴跌时间节点。
他猛然扯下对方的面巾,露出的面孔却如同未加载完的全息影像,五官正以布朗运动模式随机重组。
惊鸿姑娘的玉簪突然刺入账簿,猩红的朱砂涌出,将厢房染成暗红溶洞。
陆鸣的量子芯片突然接入平行时空——他看见万历二十三年的典当行里,戴VR目镜的账房先生,正用白玉簪蘸着砒霜水,在当票上批注生物公司专利编码。
“子丑相交,虫洞闭合!”惊鸿姑娘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刺入蒙面人胸口的甲骨文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