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骇,纷纷后退。
叶蓁立于马上,面无表情地道:“再想通风报信,下场如同此人!”
马车内,夏椴已面如土色。叶蓁坐得离他远了些,在马车重新动起来的那一刻,不带一丝情绪地道:“妾该死,吓到王爷了。”
夏椴瞧着叶蓁的脸色,慢慢蹭到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蓁儿莫嫌弃夫君胆小无能,我,我没见过这阵势,适应几日便好了。”
叶蓁余光瞧着夏椴,将他的手握紧了。
说是乡下,但离和椴王府并不远,约莫十里上下,一个很是清净的庄园里。也正是因为清净,所以有多少龌龊旁人均看不到。
与夏椴想象的不同,木槿并未被善待。庄园大大小小有七个房间,莫瑾怀着身孕就住在最小的房中。
叶蓁与夏椴的到来打了庄园里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彼时,仲嬷嬷正在最大的那间房中小憩,身旁还有个捶腿的婢女。叶蓁没让人惊醒她,将婢女拎出,派莫瑾在房中盯着。待他与夏椴出门,院中已跪满了人。她将食指放到唇边,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一双冷峻的眼睛挨个扫过众人,并向明雨抛了一个眼神——谁敢出哪怕一点动静,格杀勿论。而后由一人带路,寻到了木槿。
名义上是养胎,木槿就是被软禁。房间很是逼仄,四处堆着杂物,仅在靠墙的角落放了一张窄小的榻,四处无遮拦,榻上的棉被又脏又薄。木槿坐在榻上就着窗外的光正在刺绣,看布料和花样像是给孩子的,两只橙黄橙黄的柿子配着墨绿色的枝叶很是好看。
看到叶蓁,木槿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慌忙下榻行礼。叶蓁见她脚步虚浮身体柔弱赶忙伸手去扶,这一扶才发现,比起上一次见她,也不过两个月,她已瘦骨嶙峋,纤细的手臂就如同那烧火棍,让人不敢用力。
叶蓁让柳丹去请外面等候的夏椴。夏椴已是满脸震惊,待进门看到房内情形更是不可置信,直道:“如今我是王爷,你怀了我的骨肉,这群奴才怎敢如此待你!而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