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已经习惯他卖惨的人生了。
“不说了不说了，程渊会议结束了，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赵发财看着已经挂断的界面，怀疑人生。
他这是被嫌弃了，觉得他多余了？
老李坐在他身边宽慰他。
“老赵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是该给儿女留点空间了。”
“你说我容易吗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喂大，现在刚有男朋友，就放弃了我这个操劳的妈爹？”
赵发财对着老李诉苦。
“我为了她能安心工作，放弃了村里悠闲的养猪生活，陪她来当保安，现在倒好，她抱上大腿，一脚把我踹在原地。”
他摇头叹气，“唉！他们出去吃好吃的，留我在这受苦。”
赵发财砸吧嘴，夹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又抿了一口老李带来的窖藏白酒。
“该说不说，老李你这酒是真好喝。”
房间里，两个老头围着一桌下酒菜。
一碟川味红油猪头肉，一小碟油炸大花生米，一碟酱牛肉，一盘辣炒猪心。
还有老李头特供窖藏佳酿，房间里的香气可以随机迷倒任何一个老头儿。
“就这你还在闺女面前嚷嚷受苦呢！”
赵发财嘿嘿一笑。
“哎呦，老哥哥，这男人会撒娇，女儿小棉袄。”
赵发财端起酒杯，“来，走一个！”
清脆的碰杯声让杯中的酒都变得更有滋味了。
“不过闺女说得对，我是该出去找个兼职了。就是不知道干点啥，我先去工地搬砖，不知道人家还要我吗？”
老李吃了一口辣炒猪心。
“你这一身功夫去搬砖不是浪费了吗？我有消息，这几天市里有个剧组，应该是拍古装片，你去看看跑个龙套呢？说不定还火起来了。”
赵发财眯着眼，抿了一小口酒。
别说，他还真有点心动。
年轻时他经常和隔壁的警员们切磋，练手的同时还能指导一下他们。
拍戏倒是真没去过。
“你把地址给我，我下午过去看看。”
两个老头就在房间里推杯换盏，吃光所有的下酒菜之后，赵发财送走了老李。
老李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把垃圾给他带走了。
绝对不是因为赵发财给他的老哥哥撒娇。
老李走后，他关掉空调，打开门窗通风透气。
赵发财靠在床上歇了一会儿，等到因为喝酒红的脸消退几分之后，才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出去。
他看了眼地址，不远，就坐了公交车来到剧组所在地。
周围已经有很多凑热闹的人了，不少是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大爷大妈。
因为剧组有保密性，所有他们也只能在外围拍一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