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啐了一口,厉声道:“我呸!我可是明媒正娶的原配,不是什么小妇,你休要把你的那些委屈强加到我头上。你想当国舅匡扶天子,我可对当太后没兴趣!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三皇子,可实际上,所有的不平都是为了你自己。没错,我越氏对圣上有恩,可你呢,延迟救援的事你脱不了干系!”
越妃的声音愈发严厉,如同一把利刃:“人人都能为霍侯鸣不平,可你不行!我问你,当初你为何救援孤城迟到?是不是以瘴气为借口,故意拖死霍翀!”
小越侯慌忙摆手,神色慌张:“没有的事儿,阿姮,你休要诈我!”
越妃步步紧逼:“文修君姐弟铸币案,你有没有从中动手脚?那传令官韩武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抵赖不成?我再问你,当初说瘴气有毒,可为何探查的士兵中毒而亡,马匹却安然归来?为何军报上不见马匹中毒折损的消息!”
小越侯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阿姮,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霍不言不是失忆了吗?”
越妃毫不退缩:“三兄,莫要跟我岔开话题!我再问你,为何要做那些事!到底为什么!”
“是。”小越侯见无法抵赖,索性咬咬牙,道出了当年的实情:“当日我接到霍氏传令官的求援,出发的路上得知前方有瘴气,便派人去查看。探子回来说,这瘴气并无大碍。也就是那个时候,老乾安王的军队也赶到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与宣氏的关系向来不睦,老乾安王又是宣氏的舅父。我仔细一想,如果能拖延老乾安王去救援的时间,那到头来,圣上一定会责骂宣氏。所以,我便杀了那队探子!”
就在这时,凌不疑从殿中的屏风后缓缓现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可宣越两家积怨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轻信小越侯你的话?”
小越侯猛地回头,只见除了凌不疑,霍不言也在一旁,更让他惊恐的是,文帝竟然也在。他吓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当年那桩惨烈的孤城案,就这样被重新揭开了。文帝怒目圆睁,手指着小越侯,大声质问道:“你老实说,老乾安王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