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像的样子,也不枉老夫特意送你前来历练。”,
刚一入门,木守印便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脚步停在了一旁的书架前,拿起上面的事物和账簿,简单的翻阅了几番。
木刻舟则收敛的站在一旁,一改慵懒之象,乖巧的像个鸡仔。
也正是这个功夫,木守印随手将那几本账簿扔了回了原处,坐在了桌旁的竹椅上,哼了一声,
“你小子,倒还挺会享受。”。
“哪敢呀。”,木刻舟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似乎心情不错,这才放心的靠了过去。
见到四下无人,他便俯下身来,讨好似的抬手给木守印捏着肩膀,
“哪敢忘了二爷的教导,我整日都打理着这酒楼,从未有半点懈怠。”。
“你这小家伙,几年不见,倒是圆滑了不少。”,
木守印肃然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抬了抬手,示意木刻舟停下手中的动作,
“见你这般懂事,老夫便也放心了,如今这般,也算是对得起你爹。”。
“二爷的好,刻舟心里都明白着呢。”,
木刻舟连连答应,恭敬的站在木守印的身边,
“二爷,我刚让人从赵家的商铺中买来了一瓶上好的灵酿,待会一定呈上来给你老尝尝。”。
“不了,”,木守印从竹椅上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臂,神色依旧肃然,不怒自威,
“老夫这次前来,是有要事要说。”。
“二爷请讲。”,看着木守印那般严肃的面容,木刻舟似乎也明白了此事绝不简单,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神色越发的恭敬。
“是关于家族的事……”,木守印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身前,压低了声音,将木家与妖神帮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事本就是禁忌,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更何况木刻舟在赵家的坊市中,因此一直都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然而今日却不同了,眼下木家想要在赵家眼皮子下布局,木刻舟这个常年在坊市中的修士至关重要。
听着木守印的话,木刻舟脸上的神色有些僵硬,一股寒意从尾椎窜上脊梁骨,让他本能的有些畏惧。
“怕什么,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条路走到底!”,
似乎是看出了木刻舟的初异样,木守印猛然抬手,宽厚的大掌重重的落在了木刻舟的肩上,将其猛然拍醒。
木刻舟不敢言语,艰难的咽下了一口气,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但一想到旁边不远处就是执事阁,赵家人就端坐在里面,一想到那日受到的压迫,他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