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召开大朝会,但闻讯的百官们皆是心中忐忑。
主和派更是数十名官员来到宫门前要面见官家。
皆被赵恒一句身体不适拒绝接见。
他们此刻倒是气节拉满,直接在宫门前静坐,绝食以明心志。
赵恒此时哪有心思去理他们,他嘴上已经是满嘴火泡。
焦躁如困兽一般。
不是身体确实不允许,这次他多半是要御驾亲征的。
而不是在宫墙内无奈等候。
......
汴梁城西郊,闻讯集结的各路大军旌旗招展,他们集结的飞快。
各路殿帅平日里偷奸耍滑之辈不在少数。
可这一次他们没了任何侥幸心理。
不单单是高琼治军严格,言出必践,而是官家给这次临时起意的北征,竟然没有派遣监军。
这可是大宋朝开朝以来,破天荒给行军统帅至高的权力一次。
这些老油子们清晰的感知到了这次行动的不一般。
正所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这些不长眼的。
他们可是深谙此道。
不管是刚从姑娘肚皮上爬起来的,还是满脸酒意。
他们都不敢有丝毫的抱怨。
此时的禁军到底不似后期,战斗素养还是有的。
高台上高琼看着下面各色大军整装待发。
他握紧了自己装饰用的佩剑。
长枪在身后,佩剑在腰间。
可指挥,可战斗。
“目标真定府,急行军,每日行军保证70里,四日内到达真定府。”
“贻误战机者,斩。”
“言辞抱怨者,斩。”
“闻令迟疑者,斩。”
“闻鼓不进者,斩。”
“我知道很困难,但是国家需要我们,有缩卵者,阵斩之!”
老帅那沧桑的声音传来,没有鼓劲,没有热血沸腾,只有这一句句铁一般的军规。
“抬银!”高琼手一挥。
身后的亲兵抬着叠的满满银两来到台下。
“抚恤银,战功银,出征银,这次全额拨付,不存在克扣。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动歪心思,本帅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高琼声音冰寒。
吃兵血的将官不在少数,可如上文所讲,若在此刻耍滑,那有命吃,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