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说不用管，还说他不是林晚晚的二哥，昭昭就不再想起林晚晚。
高考前一天，村里报了名要参加这次高考的知青跟曾经读过书的工农民都收拾好了够两三天在城里面住的衣服，身份证明这些都是被家里面手精巧的女人缝到内衣口袋里，免得被那些手脚不干净地摸了去。
陆泽跟江寒的行李不多，两人把一些大件的的东西直接送给了林家，林爸爸跟林妈妈将家里做的蘑菇酱给两兄弟装进口袋里。
陆泽走到昭昭的面前，略微俯下身，含着笑意地揉了揉昭昭的头，“我在首都大学里等着昭昭来。”
昭昭不舍地在陆泽大手里蹭了两下，眼睛湿湿的，努力点点头。
陆泽将自己收起来的表拿出来，轻轻握住昭昭皓白的手腕，给昭昭戴上，“这是哥送给昭昭的离别礼物，也是我坚信会在首都见到昭昭的礼物。”
昭昭稚嫩的心脏在胸口跳动，酸酸软软的。
昭昭小声说：“我不会忘记陆泽哥的。”
陆泽低低“嗯”了声，向昭昭笑着说：“我会带着小玉，在首都里等着昭昭跟白郁过来。”
陆泽将写了自己单位地址电话的纸放进昭昭雪润的掌心里，叮嘱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给哥打电话，写信来也可以，不要顾忌什么，我也算昭昭哥哥，知道吗？”
昭昭握紧了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尖泛起了嫩白，用力地点头。
陆泽将离别的不舍压下，纤薄的唇勾起笑，“你乖。”
昭昭大概知道今天陆泽跟江寒进了城，高考完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抱了抱陆泽，很快就松开了手退开，眼睛湿湿的，认真地说，“哥哥一定会金榜题名，一路顺风。”
江寒来找昭昭的时候，他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昭昭，我跟表哥要走了，”
昭昭点点头，也祝江寒金榜题名。
江寒怔怔看着双眸纯稚的昭昭，看着那漂亮到他一下乡，见到的第一眼就放进了心底的人。
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意，害怕自己的心意让眼前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女孩感到困扰。
陆泽跟江寒提着行李，跟村里面的知青们一起走路。
村子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昭昭自己坐在门槛上，看着傍晚的粉霞。
白郁走到昭昭面前，低下头，将唇印在昭昭印的粉霞一片的小脸儿上，从身后捧出百合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