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听寒跟秦玉一左一右的站在身穿苗族祭祀服的圣女身旁。
集合了苗疆特色的服装扎染晕蓝,华贵繁复的银饰,再有一血滴般的朱红抹额。
一头及腰的黑发,柔软绸黑中,点缀着丝带银饰编成的细小辫子。
戴着祭祀那晚的纯白面纱,挺翘的鼻尖使得面纱显露出圣女美丽朦胧的轮廓。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半阖,银白月纱偏爱一般聚拢于她身上。
静静看着莲台中央那快要被血色蔓延的花,能让人以为她是世间最顶级的技师耗费无数心血雕刻出来se,巧夺天工的美丽神物。
或者说,是宫殿史书野史中,那汇集天下精华而诞生的美丽精魅。
苗疆的长老们在颂咏着,已经忘了第一次被押着跪在殿台前两人的商量与打算,忘记了自己应该回到中原。
夏听寒跟秦玉的全副身心都在此刻美丽到了梦幻,美丽到让他们心生惶恐的圣女身上。
不敢眨眼,唯恐不知何时,那美丽的圣女真的成为了月光幻化的虚影。
清脆的银铃声响了起来。
只见珠宝摇曳,美丽到不切实际的圣女缓缓抬起了手。
纤细雪白的手抬起,泛着寒光的断刃抵在了雪白的手腕上。
比两个男人矮上一头的圣女目光无波无澜,专注看着圣女的两个男人眼底却涌起了波涛。
对伤害自己却感到无所谓,对各种各样的情绪是贫瘠的感知……
好想将此刻冷冰冰的,好像没有了人气的圣女紧紧抱进怀里,要是能早早出现在她身边最好了。
能将小小的,只能与冷冰冰的虫子为伴的小姑娘重新养一遍。
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大长老们的颂咏停止了,看着血纹完完全全的将纯白白月莲攀升染好,
阿昭眼神落回到了手腕,断刃一划,血液像是有着牵引般的汇集到莲台中央。
羞怯闭合的花瓣在香甜血液的滋养下缓缓舒展,大长老等人皆是紧张地盯着正在开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