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无理的进人家门闯进白穆所在房间。
“呀,石壮你这咋了?怎么脸色白成这样?”
白穆这身体,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石壮,手紧张地按着被子,也按着里面两颗人头,对邻居结巴道:“我,我做噩梦了。”
得知原因,人们觉得没趣,除开留下来跟门口编草筐的老太闲聊的婶子,其余都散去了。
石壮下床,去锅里取上还热乎的饭,满腹心事地吃着。
等他吃好,门口聊完天的老太一瘸一拐走回屋。
石壮忙上前搀扶老太,听见他喊老太“娘”,白穆才知晓他们关系。
意料之外的,石壮对自己娘颇为孝顺,在家的整一上午,都在照料老娘,又是帮着扫床,又是帮着熬药。
老太不仅腿脚不好,似乎还容易喘不上气,几乎不能做什么重活,不过好在能点火蒸干粮。
过午又吃了饭,石壮砍好柴火,背上了一个大包裹:“娘,我去城里做活了,今晚估计也早回不来,您早睡下,莫等我。”
老太拉着石壮,给其整理衣裳:“今年灾年,家家户户存粮越来越少,你这东家还能不拖你工钱,还时常给咱家粮食,是大好人,你可一定给人家好好做活。”
白穆默不作声,他可是知道自己这身体背的大包裹里到底是什么。
一把砍刀,一把斧子,两颗人头。
做活?
可笑至极,怕是烧杀抢掠,不让旁人活。
石壮告别老娘,出村子,在无人处拐上荒山,将人头砍至稀烂,只等野兽来帮他毁尸灭迹。
入夜,石壮果然又行偷盗之事,万幸这回主人家睡得沉,只丢了东西,没丢命。
等他回家睡下,白穆再次接管身体,带着刚偷来的米和铜板,凭下午时的见闻,找到了所谓的衙门,哪知晚间这小地方官员不管事,都不知在哪睡觉,白穆琢磨片刻,在衙门口摆开赃物,跪坐在其门前。
可惜石壮醒得早,睁开眼发现事情不对,着急忙慌回了家。
后来日子里,石壮白天孝敬老娘,半夜偷窃,被发现就杀人灭口,快天亮就把自己绑在床上。
白穆借床沿磨破过一回麻绳,再次千里奔波去衙门,可惜半路石壮就回神。
白穆也曾把床板卸下来,身上用铁链子系着大床板,试图砸某官员的门,也被石壮提前阻拦,背着床板又回了家。
石壮认为是他杀的人变成的鬼魂在报冤,可他半分没收敛,每次被白穆作弄过都破口大骂,毫无悔改之心。
好在白穆所作非无用功,世态炎凉,偷窃杀人之事日渐增多,白穆管控身体时异常的举动,已引起官员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