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带天气正热,水温并不冷,不如白穆法术所化水寒凉,林彦坚一桶水泼完只让胡景有了些许意识,尚未完全清醒。
于是白穆转了下匕首,将之刀尖朝下扎在胡景大腿上。
这一刀可比那桶水提神得多,胡景意识猛然清醒,身体颤动之下不慎吞咽下一大口由自身舌头而成、且被水稀释过的肉酱,如此恶心的感觉比起疼痛来都难分伯仲,胡景低头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水,紧接着开始干呕。
白穆侧身躲避呕吐物,用手拍拍胡景后背,像是大夫询问病患的语气:“怎么,还是有脏东西?看来还得往里找找问题所在。”
匕首还插在胡景大腿,可惜握柄被溅上去呕吐物,白穆不想去碰,回头看一眼十七,十七懂事地不知从哪儿又掏出把匕首递过去。
白穆接来,另一手抓起胡景头发:“来,抬头。”
随即动作不带停滞,一刀将对方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剜了出来。
胡景狰狞面目僵住,再无气息。
他的心脏掉在他自己腿上,骨碌碌撞上匕首柄又弹开,最终像球一样落地弹跳滚动,几圈之后沾满灰尘停在白穆脚边。
它的主人一条命没掉,它却还是一股一股的在动着。
白穆对林彦坚道:“瞧,这不就干净多了?”
林彦坚流着满头汗连连点头:“是极,是极,公子您说得对。”
白穆睨他一眼。
林彦坚立马补充:“公子您做得好啊!真乃是为民除害!英雄作为!您今日一番…”
白穆嫌弃地移开视线,发觉还是不爱听林总管溜须拍马。
胡景一条尾巴落地,瞬时又惊醒,此刻再看白穆,脸上已布满恐惧。
林彦坚自觉安静,白穆低头去看地上的心脏,发现居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白穆眼睛眯起,身后藏在袍子里的尾巴小幅度拍了拍,觉得颇有意思。
可还没等白穆做什么,胡景已然开始求饶:“这位兄弟,不不,这位大爷,我方才是口不择言了,您放过我吧,我,我不止家里有钱,我也有小私库,有好多奇珍异宝,都可以奉献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