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着道袍的老人惊愕，不信。
自家老友教出的徒弟，连剑意都未能领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提出质疑。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没有决死之心，又不是不能领悟剑意？”
“剑是凶器，是杀伐之兵，争夺、守护……俱为杀伤敌人，这是他的原话。”
温和，却不失凌厉的声音给出解释。
“他认为剑就是剑，是杀敌之剑，再好的剑无法杀敌，就是玩具。”
声音中少了怒火，多了期许。
“在他眼中，那些挂着虚实，生死，阴阳……前缀的剑意，皆不纯粹，皆是徒有其名，不是剑意。”
“心中不认同，他自然悟不出这些虚假的剑意，他钻了死胡同。”
穿着道袍的老人心中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多了一丝凝重。
“不过，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可滋养万物，他在以水蕴剑？”
“嗯，剑胚已经蕴成，他尚缺一分仇恨，缺一分杀意，缺一分决死之心，以做开锋之用。”
“得到，失去，以美色练心？”
猜测得到证实，穿着道袍的老人想的更多。
“你不怕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功亏一篑？”
“练个屁！”
声音的主人，没有温和，没了平静，想砍人。
“是他喜欢，一心沉迷，根本没想，不愿看破，不愿自拔。”
噗！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老友这种从高空，摔到地底的遭遇。
啧啧，真惨。
让人同情。
两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老人，继续发问。
“你就没想着砍死他？没试着逼他死战？”
“你们动脑子想想，他的轻功怎么来的？”
“你的意思是，以他现在的轻功，你没把握在留手的情况下，伤到他？”
两个老人没了笑意，他们两个的徒弟，好像比不上老友的徒弟。
他们在教导时，下手轻了。
“不是伤不到，是砍不死，【上善若水诀】善于疗伤滋养，能让其他武者重伤的伤势，放到他身上，顶多算是轻伤。”
持剑的身影说出实情。
“他在先天境界便能磨灭剑意，除了断手断脚，削脑袋，在未立杀心，不想真正杀死他的情况下，我拿他没办法。”
完了！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老友这是把徒弟往死里砍啊！
教导徒弟时，大概……似乎只想给徒弟留个全尸，根本没留手。